州镇已经有种信赖。
祝代春和王码夫都没有说话,其实这队官军把那些女子和流民驱散了最好,虽然他们可能被杀死,但登州镇连道义上的责任都没有,钟老四则眼睛不停转着,偷偷瞟陈新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陈新淡淡说道,“派几个镇抚兵执旗去护卫百姓,咱们是官兵,保护百姓是咱们的职责。”
赵宣松了一口气。旁边的王码夫立即给军法官传令,片刻后几个骑马的镇抚兵往后面赶去,手上各提了一支登州镇的四尺三角军旗。
几个镇抚兵散得很开,站在流民南侧,手中的三角军旗随风招展。上面的飞虎张牙舞爪,十分威风。那群家丁停在登州镇抚兵百步外,面对那几个零散的镇抚兵不敢动。
很多行进中的将士都在留意那股骑兵,看看他们敢不敢去强行抢人。
那队家丁犹豫了一会,终于转头往西走了,登州镇的士兵继续赶路。这个小插曲没有让登州兵停下。
“狗东西,还以为会来试一下,几个镇抚兵就吓跑了。”钟老四低声骂了一句。
赵宣大声笑道:“他们不是怕镇抚兵,是怕咱们的军旗。咱们登州镇终于真正的名动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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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带着大队的难民,又有大堆的物资需要搬运,一天时间走了四十里路。他们早早就扎营休息。此时大胜的消息已经在卫辉府传开,沿途碰到的一些河南寨子态度恭敬,里面的乡绅主动让人缴纳一些军粮,有些还送来猪羊,这次没有外务司的人随军,陈新只得带着赵宣等人应酬。
开拔第二天走到快天黑,总算是回到了大营。吕直出营五里迎接,这次奔袭至此全部结束。这个营区防御设施坚固,粮食充足,能让这些疲劳的士兵更好的休整。留守的人马欢声雷动,特别是一车车的粮食和上千的马骡,这些对登州镇都是急需的物资。
吕直则最关心那个紫金梁,赶回到大营,就亲自去那辆马车边看俘虏,紫金梁被捆得如同粽子一样,吕直问他问题一律都闭眼不答。
吕直对确认紫金梁的身份十分小心。他的第一份捷报已经发出,说了大胜的事,但对活捉紫金梁只说是有待核实。陈新由得吕直不断去四处找人来确认,接连几天都在处理善后的事情,这一仗登州镇实际阵亡一百七十余。受伤四百多,但陈新给吕直和玄默都报的伤亡上千,近期法继续作战。
卫辉府的明军士气大振,玄默想把紫金梁提走,被吕直当面拒绝,只说是还不知真假。玄默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受了这个刺激,带着左良玉、邓、河南标营往怀庆而去,企图把流寇一股消灭,京营则自己指挥自己,几路大军先到了修武,然后往怀庆府而去,把府城从半围困状态中解救出来。
各股流寇遭了登州镇的这一记闷棍,损失都十分惨重,气势一时间十分低落,许多小股流寇吓得心惊胆战,调头往太行山北面回去,窜回了山西境内。大股一些的闯王、曹操等部则往济源而去,冒险活动在怀庆府府城周围的仍然还有,陈新放走的流民又被他们大量收纳,实力大幅扩张,张献忠和李自成就是其中之一。
二十九日,军队开始轮休,每天一个千总部执勤,其他都休息。陈新则召集把总以上军官开会,随队的军法官和军需官报告了此次作战的缴获。
此次缴获马两千三百匹,其中战马六百,骡子一千二百匹,两轮套车五百架,人力双轮和独轮车一千三百架,粮食三千七百石,豆类五百石,各色银两约七十万两,珠宝类六千件,价值二十万两银子的绸缎棉布等物。
登州镇死伤合计五百七十余人,器械损失方面,刺刀火枪损坏一成,丢失捅条的达到三成,刺刀燧发枪损坏四成,其中三成为刺刀或套筒折断。第五营的虽然都是有基础的预备兵,但还是法与最精锐的老兵比,进攻后期火力支援不足开初的一半。各类问题都记录在册,包括夜袭中遇到的各种情况,这些只能在训练中改进,彻底避免是不可能的。
陈新宣布了后面的短期计划,各部都进入休整,分批护卫流民返回林县基地,钟老四的第二总整编为龙骑兵,五百匹战马也运回林县,由登州陆续补充骑兵预备兵过来,与原来的骑兵整编为第五营骑兵千总部,加强第五营的战斗力,把第五营也变成混合编制的营。
二十九日,吕直从左良玉那里借到两个原来王嘉胤的义子,终于确认了紫金梁是真的,给京师写了详细的捷报,派人专程送往京师,这里离北京不远,北直隶道路也很好,快的话一日,最多两日就能到。
捷报发出去的时候,陈新正单独召见王二丫和宋闻贤,王二丫是从滑县过来的,陈新前段时间被流寇的游击战弄得焦头烂额,开始知道剿匪的困难,现在的作战地域还只限于豫北这一小块,真要是流寇突入辽阔的中原地区,登州这种模式的军队,很难在不抢劫的情况下追击流寇。所以陈新还是要求王二丫加强大名府的商业网络,最近王二丫一直在忙这事,她费尽力气,在滑县和浚县囤积了一批粮食,随时可以支援远征军。
陈新要求王二丫把珠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