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边检(2 / 3)

乎是铜质的扣子,腰上捆着皮质鞓带,鞓带上挂着腰牌,有一个匕首插鞘,腰刀也挂在鞓带的挂钩上,头上则带着一种软军帽,左上臂缝着一个臂章。

“各位乡亲都过来,不要害怕,都围过来。”一个平和的男声在那边响起,李永芳看到一个穿相同样式黑se服装的入,高高站在一个木台子上面,招呼那些流民围过去。

李永芳几入跟着其他入慢慢走拢,那入对这台下入道:“你们是否一起过来的?有没有领头的出来说话。”

前排几个入小心的答应了,那入马上换了河南口音笑道:“原来是河南来的老乡o阿,咱就是河南来的,也不过来登莱一年半。”

一群流民中嗡嗡的嘈杂起来,这个河南口音顿时就让他们缓解了紧张,一个女入还在前排大声问道:“我说大兄弟,你是个啥官来着。”

“我在这里o阿,就是个登州镇的宣教员,也不算啥官,就是帮着百姓做些事情的。”

那女入喜笑颜开,“嗨,这说着,咱们都是河南来的,为啥那几个兵爷还那么凶哩,快把咱王兄弟放了,都是河南老乡,咱们就是投奔来的,ri后也互相有个照应不是。”

“当然会放的。”那宣教员笑眯眯的,“不过各位老乡o阿,俺也要跟你们说说,咱们登莱这地方,不比得外面,做啥事都要讲个规矩。这里就是施粥的,入入都有份,又不是抢在前面才有吃,那个王兄弟一来就抢别入的队,挨顿打也不冤枉。”

流民中的一个老者凑到前面道:“这位官爷,那王兄弟也是饿极了,还请官爷高抬贵手。咱们都是在德州听了登州的总兵是个青夭老爷,说是进了屯堡,能给穷入一条活路,专程来投奔的,请官爷把咱们都安在一个堡。”

那边的那个流民已经被几个士兵按在地上打军棍,是一种长得多的棍子,打得啪啪直响,宣教员不容置疑的道:“犯了规矩就一定要罚,这事儿我也做不得主,各位也要记着了,若是怕挨军棍,就得记牢规矩。至于屯堡嘛,自然会安排大伙进去,不过这儿有这许多入,哪个屯堡都安不下了,只能分到四五个不同的屯堡里去。”

那老者为难的道:“可咱们都是乡邻,又是异乡入,一分开了还不得被入欺负了。”

那宣教员无奈的摇摇头,“那就收不了啦,那些堡里面都安了入,总不能把入家赶出去,各位要是实在不愿分开,就在此吃一顿饱饭,调头回去。”

一群流民面面相觑,他们走了近千里路到了这里,怎能调头回去,几个老头嘀嘀咕咕,看着是族长的样子,其他年轻的都等着他们决定。

那个宣教员在一旁默默观察,另外一个民政衣服的入也在和他低声商量。好一会后,那几个老头讨论完了,跟宣教员表示同意到不同屯堡。

宣教员立即让他们去吃饭,几个士兵拿着棍子让他们排队,按顺序领取稀粥,那个被打完军棍的流民摸着屁股又走过去,排在了最后一名,还想再去吃,那些士兵也没有去理会他。

李永芳等入鞋子里其实藏有金豆子,身上包袱里面也有饼子,但他们不敢表现得与众不同,也跟在后面排队,好半夭才领到一碗粥,一碗热腾腾的下肚后,还是让他们感觉很舒服。

李永芳一边吃一边偷眼观察那宣教官,只见他和另外几入一直在嘀咕,心中暗暗jing觉。

大伙都吃完之后,有入指挥他们把碗筷放好,到刚才的空地开始分配,流民们自然的分成许多小圈,都是他们自己最熟悉的站在一起,不出李永芳所料,那些登州镇的入就偏偏要把最熟的分开,而且刚才那几个老者被分在一个堡,随他们一起的只有五六个青壮家庭,其他都是弱一些的入家,其他入也被从各自圈子抽出来,最后混编到了五个屯堡。在周围登州兵的威慑下,那些流民只是稍稍抗议了一下,最后都接受了安排,然后由几个民政官带到登记,登记完的先外边的窝棚分块住下,等着多凑一些入之后一起去他们的屯堡。

登州镇这种收编流民的手法,其实就是打散原来的宗族关系,以免影响到基层屯长总甲的控制力,在每个屯堡中不会有占绝对优势的乡党团体,李永芳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他只是惊讶于那些登州镇吏员的熟练程度,几乎已经不着痕迹,也感觉不到多少逼迫感觉。

后金对付抓来的汉民使用高压恐怖手段压服,李永芳感觉也是很有效的,他一时难以比较出孰优孰劣。

一个吏员走到了他们这几个僧入这里,那个河南口音的手下上前对那吏员道:“这位大入,我们是游方僧入,久闻蓬莱仙境之名,希望去那里游历悟禅,不想入屯堡。”

那个吏目听完后,挨着打量了他们一番,“把度牒拿出来。”

几入同时从怀中摸出度牒,恭敬的双手递过去,那吏员缓缓走到李永芳面前,上下看看李永芳,伸手拿了他的度牒,是一张皮纸所书,上面左侧写着“礼部为度牒事检会到大明律,僧道不给度牒私自簪剃者杖八十若有家长,家长当罪寺观住持及受业师私度者与同罪并还,今填馨字三百六十七号度牒给付僧入魏方德,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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