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看着已经将自己堵在了阁楼里面的袁军先登营还有那正在不断冲杀的颜良文丑高干等人。
这都是他的老对手了,互相之间打了这么多年他当然之后这些人的能力。
若是在外面,再给自己一支骑兵他能绕死他们几个。
但是现在…
公孙瓒绝对自尽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刘子扬,你是不是有病,你想逼某家出来你何必如此,现在田楷那傻子什么都干不了,”
刘晔对于公孙瓒的谩骂只是含笑以对,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公孙瓒看着越来越近了的袁绍大军,脸上都不能用潮红来形容,整张脸似乎都在不断的变化十分有意思。
刘晔正在欣赏公孙瓒的脸色,而公孙瓒则是看着这种局面满头的冷汗。
颜良文丑高干,先登死士。
这群人把他堵在了这座阁楼里面,那大铁门还给拆了,外面都是一群渤海郡的旧部。
这些人,说什么也不像是能够保得住自己性命的。
“甘宁将军,你我现在拼命冲出去,你看可有把握?”
此时的公孙瓒唯一的办法就是和甘宁一同冲杀出去了,然后再想办法聚集兵马围剿这些人。
外面的士卒群龙无首,关平想要带人冲杀进来,但是一个高干就将他拦在了外面。
田楷....那王八蛋还在那保护他兄弟呢。
只不过这唯一的办法却被甘宁无情的拒绝了。
“某家要在这里保护先生...”
“你!”公孙瓒双眼瞪大,只恨不得一脚将这两个祸害从阁楼上踹下去,摔死他们算了。
“如今这等局面.....”
“这等局面又如何,难不成比公孙将军当年在管子城还要危险不成么?
当年公孙将军被丘力居围困管子城二百余日,粮尽士溃,几近崩溃。
可最后仍然是丘力居比将军还要先一步坚持不住逃遁了去。
将军当初未带粮秣未带辎重,是如何坚持两百余日而不败的?
如今兵马齐聚,大将在旁,如何就要突围了?
当年你公孙将军的豪勇之气现在就一丁点都剩不下了?”
“刘子扬,袁绍的兵都快到咱们眼前了,你能不能先顾正事儿,某家如何用不着你废话。”
“若是如此,恐那些白马义从真是白死了。”
刘晔一句话让暴怒的公孙在直接僵了一下,然后并未曾回话,只是直接冲到了阁楼的门口,似乎在挣扎着要不要冲杀出去。
“兴霸,开始吧。”
看着已经冲到门口,双眼怒瞪的公孙瓒,刘晔朝着甘宁说了一声之后便也朝着公孙瓒走了过去。
而甘宁则是来到了二楼的窗户边,抽出背上箭囊里面的响箭,直接一箭射向了天空。
尖锐的啸声传遍了整个大营,在这厮杀震天的怒吼声中仍然传扬了出去。
而在响箭落地之后,甘宁直接大吼了一声。
“白马义从何在?”
仰天怒吼,仿佛要用这声音传遍四周,而这一声怒吼也让公孙瓒的身体再次僵硬起来。
白马义从,已经消失太久的名字了。
当年界桥一战自己指挥失误,最终导致白马义从全军覆没,是他的错。
“刘子扬,你到底要干什么?”
“公孙将军且看便是了。”
随着刘晔的话语,突然这大营之中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了一声大吼。
“白马义从在此,护卫主公!”
“白马义从在,冲杀!”
“某乃白马义从,尔等速速受死!”
.......
一声接着一声的大吼,不断的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去。
白马义从,似乎真的在今夜回归此地了。
可是公孙瓒却只是呆愣。
“白马义从,不是因为他们勇猛非凡,不是因为他们善于骑射,更不是因为他们身骑白马,他们之所以所向无前,只是因为义。
白马义从,义之所在,百死不悔。
他们因义而生,因义而亡,今日再次因义而出现。
只要你公孙瓒还在,这幽州的士卒,个个都是白马义从,他们从来没有远离过。”
“白马义从.....”公孙瓒听着越来越多的白马义从之声,看着就因为这么一个名字突然疯狂起来的士卒和大营。
他甚至听到了醉酒的田楷,也跟着士卒们大声的嘶吼着,白马义从,护卫主公。
“关靖在此,护卫主公,杀啊!”
身为文士的关靖此时似乎也已经忘记了他并不是任何一名士卒的对手,手持长剑竟然带头冲杀了过来。
颜良文丑看着这群突然就疯了一样的士卒,只是眉头紧皱,听着四周那白马义从的声音。
不由的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