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曼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家伙并没有在意他们的名字,他只是更加在意另外的事情。
“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那是祖父当年的信物!代表着鲜卑王的信物!”
骞曼不是个傻子,也不可能被人忽悠着轻轻松松的离开安全的大营,然后被人一闷棍敲晕了带到这里来。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突然拜访他的故人,拿着他祖父,也就是当年的鲜卑大人檀石槐的贴身信物而来。
那代表着的是鲜卑的王。
看着那骞曼的那冷冰冰的眼神,窦速侯直接推开半个身子将拓跋力微请到了前面来。
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给这个家伙了。
“骞曼公子虽然名义上是赵云的部将,但是在这鲜卑的口中,在这塞外的大地上,所有人都知道骞曼公子才是这片土地名正言顺的王。
更不要说这赵云可是公子的杀父仇人,只要公子愿意帮助我等,我等保证那信物一定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公子的身上。
还有鲜卑大部,也会成为公子最好的簇拥者!”
“呵....”骞曼直接一声冷笑,看着面前的拓跋力微十分的不屑,“口口声声的说着想要和那汉人争锋,但是却将自己学了一个半汉之人。
这种抗争,你们就真不怕抗着抗着把自己都抗没了么!”
“公子这话可就小家子气了,只要我们变成了这片土地的主人,谁又会在意是我们学了汉人的东西,还是汉人在学我们的东西。”
“这话说得,倒是真不要脸了。”那骞曼刚刚说完这句话就直接看到拓跋力微转身离开,不由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这是不打算继续劝降某家了么?”
“骞曼公子都已经成为了汉人最忠实的走狗,哪里还是我等能够说的通的!”
拓跋力微的冷笑声让骞曼不由的大怒,朝着离开的拓跋力微大吼起来。
“你们不会成功的,你们只会给鲜卑带来厄运和灾难,你们会成为鲜卑的罪人!”
怒骂之声没有任何的作用,而骞曼也改变不了他的命运,因为他到了这里,已经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了。
他不想死,而孟岱在化名为侯速的窦速侯劝说之下,真的敢用他的性命做威胁。
“你要知道一件事情,你不过就是一个异族之人,不管是什么檀石槐的孙子还是儿子,你都不过是一个异族人。
不若是敢乱说话,某家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既然得不到真诚的帮助,那就威胁他,让他学会闭嘴也好。
而骞曼在面对孟岱的时候也是一言不发,他不想管现在到底是谁在算计谁,他知道自己不张嘴尚且还有活路。
一旦掺和进去,不管自己是一个什么身份,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自己恐怕就很难解决了。
这一点,他清楚的很。
而孟达则是在窦速侯的劝说之下,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没有联系田丰袁潭袁尚,也没有去告知北地的赵统。
再一次,也就是这一年之内的第四次征召徭役与青壮,带着他们前往塞外之地。
而这一次,终于出现事情了。
“欺人太甚!”一个小小的村落之中,一个匈奴小小的首领带着自己的部落在这里聚集而居,此时他正踩着村口的大石头,对着自己曾经的族人发出怒吼。
“当年将我的等迁徙而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等只需要耕种便可以活命,还给我等农具,种子和耕牛。
为了这些,我们将自己部落之中的牛羊马匹贡献给了那位袁绍将军。
可是现在,我们不但要给他们缴纳税赋,还要让我们的女人去种桑织布养蚕,还要想办法换出钱财给他们缴纳人头税。
可这些我们都可以忍耐,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放下手中的农活,放下手中的活计,前去做什么...徭役之事?
那是什么,没有钱像牛羊一样被他门驱使着么!
便是在我们的草原上,我们也做不得这种事情,他们汉人,这就是在欺人太甚,他们就是在欺负我们!
今日我耶奕于在此发誓,我们匈奴人也曾经是这片土地的霸主,我们可以向汉人称臣,但是我们不可能收他们的欺负!
我,绝对不会!”
匈奴一个小小的部落,血脉都不算纯正的部落,他们的首领耶奕于正在不断的调动着他身边这些曾经族人的热血。
他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就是好勇斗狠,就是敢打敢杀。
他降服在并州之地是因为他不降服就得死,可是现在他看到了这并州的问题。
没有足够的士卒看管他们了,他终于能够再次变回曾经的匈奴勇士了,这是他这么多年都在苦苦等候的机会。
今日终于来了。
取出来藏你了多年的兵刃,带着同样被他说服的数百名族人,他们直接走出了这个平静的村庄。
没有逃回塞外,没有逃亡他处,他们找到了一处最近的屯田之地,当众偷袭斩杀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