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涣亲自将自己的一个儿子过继给了袁敏的膝下让其守灵三年。
他到死也不过就是治河中郎将,但画像雕塑在巴蜀之地各地被人供奉,这一点也是天下默许。
有人将其与李冰,郑国相提并论,甚至犹有过之。
“那袁敏当年不过是袁家小辈,无人知其才华,被李通带去送予荆州当做礼物,谁知竟被刘封与蔡公两人先后看重。
刘封不计前嫌,不问其冒犯之罪,蔡邕教导学识亲自举荐,刘玄德对其委以重任,从此换来他们兄弟一生效力。
在用人之道上,刘家父子却又不凡之处!”
张温走在这河道之中,虽然还未到达益州,但是看着往来商船,还有沿岸百姓耕种田垄也是感慨颇深。
当年的这里,算不得荒芜,却也没有什么百姓立足之处。
是刘家父子将这里重新恢复了生机,不是繁荣,是生机。
“刘封小儿虽性格有缺,然其大节无亏,千百年来唯此一人为天下百姓找到了路,至于日后如何做那便是百姓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我江东如何才能有此良辰...”
暨艳说道一般突然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朝着张温躬身道歉,毕竟张温也是这家族中人。
“无妨,老夫其实对这家族中人...也是颇有几分微词,不过此乃大势,而且我张家世代为官也自认为对的百姓,对得起良心。
壮大,又非我等之错,你大可不必如此....
你乃良吏,但心中有执拗,当谨慎。”
面对张温的劝谏,暨艳躬身应诺,但是心里却是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这一次他们带着无尽的希望而来,若是此行成功,他们江东便有了属于自己的骑兵。
日后征伐天下他们也有了十足的底气。
但在前往长安的这一路上,张温的心情越发的....难以言表。
“为何这一个渡口又不让我等进入?”张温看着第四个拒绝他们停靠的渡口,实在是有些不理解这荆州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他们如今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一路耗费不小,若是此时赌气返回,他们不但无法给孙权交代。
这一路也就什么都白折腾了。
无奈之下暨艳再次被张温派了出去,打探消息,看看这一次又是何人在背后捣鬼。
等到暨艳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给张温的回答也是让张温久久无言。
“这荆州各部官吏愤恨当年我等数次背后偷袭,不喜我等,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沿途渡口码头,便不让我等停靠了。
毕竟....毕竟从文台公在世的时候,我孙氏一脉就和这荆州算是世仇了。”
“这....”张温想过许多的可能,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理由,似乎很有道理,可似乎又十分的胡闹。
“那官府衙门便不管么!”
“官吏说,当年少君有令,荆州一切以人为本。”
“那也不是这般的为本!”张温忍不住低声喝骂了一句,可也知道这种事情怒骂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能叹息一声之后,继续说道。
“你去整理一下我等所带的清水粮秣,看看还够用多少!”
暨艳知道这是张温打算直接穿过荆州前往益州了。
可暨艳心中突然有个想法,他有一种感觉,这件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当他们将自己所有的储藏耗费干净之前,他们终于来到了最后的一片水域,从这里再次前行不倒三十里,然后就可以进入益州。
可就在这个时候.....
“前方有数百艘大大小小的船只,将水域完全堵死了!”
“堵死了?”嘴巴干裂的张温猛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这荆州想要开战不成?”
“并非如此,他们都是渔夫百姓之流,也没有战船出现...可...可我等过不去了啊!”
“速去打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次急眼回报之时,所有人都大为错愕。
“前方修补防线,所有船只等待七天,七日之后保证放行!”
这一回人家说的很明白,也没有索要什么东西,但是....
“我等如何再坚持七天时间?就算是如今想要返航...我等也还不去了啊!”
“报..”就在张温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名士卒来报,“外面有一群商人前来,问我等需不需要购买粮秣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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