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
粟姬从来不去干这些粗话,自然的,刘彻兄弟三个连个绸缎衣服都没几件!
哪里能跟那些民间的狗大户比?
袁盎闻言,立刻笑道:“敢不从命?”
这场风暴总算过去了,剩下的就是如何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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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太子宫,袁盎登上自己的马车。
赶车的车夫是袁盎的家奴,说是奴仆,其实与家人无二,是袁家从小养大的仆人,与袁盎一起长大,东奔西走,感情自然是十分深厚,因此许多事情,袁盎都不瞒他,甚至还会与其商议。
这车夫见袁盎脸色不太好,试探着问道:“主人。可是太子那边有什么事情?”
袁盎长叹一口气,对这车夫问道:“大郎,你可知道。最近这些日子,季心都跟什么人在往来?”
车夫答道:“仆听说过一些。据说季心最近与杜氏往来甚密,您也知道,杜氏跟田氏,向来就是关中游侠的饭碗……”
“杜氏?!”袁盎揉了揉太阳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怒道:“怎么不禀报与我?”
“主人,难道有什么不妥?”车夫好奇的问道。
这官面上的人跟商贾自然是不会主动碰面的。
这些平时的孝敬啊好处啊什么的常例一般都是交给官员的下属心腹。
而通常,官员们也会委派一个家奴或者亲信去处理这些事情。
这样就算出事。也不会落下什么把柄。
这是当初张武受贿之后,官场上出现的新的收钱模式!
袁盎虽然不爱钱,但,在官场上活动,迎来送往,时不时的请客,开个宴会什么的,光靠那点俸禄,别说开宴会了,就是养活家人都困难!
袁盎听了车夫的话。摇摇头道:“何止是不妥啊,祸事来了啊!”
“快,去季心的府上!快!”袁盎焦急的催促起来。
要知道。他可是刚刚在太子面前做了保的!
假如季心做了什么触怒太子的事情甚至大逆不道的勾当,那他袁盎就是要被连坐的!
别人不清楚当今天子对太子的宝贝程度。
袁盎却是清清楚楚!
在河东时,太子回长安后,天子就一日三问太子行踪和安全。
册封太子后,虽然表面上天子没怎么关注太子。
但实际上,袁盎在宫里的熟人告诉他,天子每日临睡之前,必定会听人汇报今日太子的行踪。
一定要听完才睡!
这种程度的看重,已经不单单是宠爱而是溺爱了!
以老刘家的脾气。谁动自己的儿子,那肯定杀谁全家啊!
陶青。王恢的下场,袁盎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于是。袁盎的太仆马车一路疾行,穿越长安的大街,到了城东的一处豪宅前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季心的宅子。
因为季心的兄长季布曾经官至两千石郡守,所以,这宅子也毫无顾忌的修的富丽堂皇,门口还安了两个石狮子。
袁盎下了马车,季家的下人立刻迎上前来,行礼道:“太仆来了,快快请进,主人盼着太仆,盼了许久了呢!”
袁盎却是板着一张脸咆哮对上来迎接的季府下人道“去把季心给我叫来,马上立刻!”
这一吼,立刻就吓坏了季家的下人。
袁盎从来没有如此暴怒过!
于是,他们丝毫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
不多时,一个穿着绫罗绸缎,但是膀大腰粗的汉子从府中走出来,一见到袁盎,立刻跪下来拜道:“恩公,可是有事吩咐心?心马上就去办?是否晁错又与恩公为难了?”
袁盎看了季心一眼,无奈的道:“进去再说吧!”
袁盎也是没办法!
当年他救季心,帮着季心躲过朝廷的追捕。
那是因为,他跟季心是老乡!
大家都是楚人,朝廷里的楚人本来就很少,能帮一个是一个呗!
这种以地域抱团的模式,自古以来就有。
季心带着袁盎进了家门,将袁盎请到客厅,又命人上茶,这才小心的问道:“恩公今日这般怒气腾腾,可是某做错了什么?”
季心自然不蠢,他知道,今天袁盎这么发火,肯定是他不小心干了什么得罪了袁盎的事情。
而袁盎,季心可吃罪不起!
毕竟,这是他的保护伞!
袁盎看着季心一脸老实和顺服的样子,心里的怒气顿时就消了许多。
毕竟,这么多年,季心这个老乡帮了他不少忙!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尤其是他落魄时,季心也没有离开他!
但是,事关太子,袁盎不得不板着脸,冷冷的问道:“季心,我问你,这些天。你跟杜家在合计什么?是不是想让你大兄在九泉之下都要蒙羞,还要拉着我袁丝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