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的类似举动,唯一的回应就是你要战,那就战!
“诺!”张文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蠕蠕人,必然会成为未来汉军行动的头号目标,他的优先级会高于其他所有人。
甚至,长林部族只要不挡路,汉军可能都会先放下他,先解决掉蠕蠕人,再掉头来处理长林部族。
不过,可惜啊,长林部族的酋长长林当屠,自视极高,野心勃勃,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给他编制的那个单于美梦之中,在长林帝国的迷梦之内。
这个家伙,大约是会跟汉军死磕的。
但不要紧!
长林人的根底,张文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的骑兵用的每一件武器身上,张文都做过手脚了。
虽然说,不把武器卖给敌人的军火商,就不是一个好军火商。
但军火商本身的利益,会驱动他主动去做一些对自己有益的事情。
如今,大汉帝国的扩张,与几乎所有商人的利益都是一致的。
尤其是张文以及他背后的程郑氏。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汉军的对外战争胜利和不断扩张,给汉室工商业注入了无穷活力和一个又一个庞大市场。
汉军征服朝鲜和安东,于是有了安东淘金潮和捕鲸业的兴盛。
更因为屯垦团的存在,使得大量冶铁商人的产品找到了新的市场。
而三越的内附,在给汉室商人打开了一个足足有数百万人口的庞大新兴市场的同时,带来了大量廉价劳动力和大量商机。
在目前的情况来看,汉军的剑与其说是农民的犁,倒不如说是商人的马车。
自元德以来,汉军的马蹄到达哪里,商人和他们的商机就前往哪里。
在国家和资本的利益一致时,资本是死也不会出卖国家的。
今天的汉室资本,就是寄生于大汉帝国的对外战争和扩张之上。
汉军的扩张和征服,为他们带来了无穷的资源、财富、市场甚至包括廉价的劳动力。
在这个情况下,商贾和他们的资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背离自己的国家和民族的利益的。
甚至,很多聪明人都已经明白过来了他们的财富,源于国家的扩张,他们的产业,仰赖于国家的对外扩张。
所以,哪怕卖肝卖肾,他们也必须支持汉军的一切对外行动。
“除了蠕蠕,还有一个名为林胡的部族,也非常强盛!”张文将手移到位于南池北方数百里外的草原上,这里正是林胡人今日的王帐所在:“林胡,诸公应该不陌生吧?”
林胡?郅都闻言,稍稍变色,这可是一个古老的部族,在春秋时期就已经见诸史册,他们曾经与楼烦人共同在今天的代北一带游牧。
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将楼烦王国和林胡王国吞并,剩下的残部北走塞外。
其后,林胡蛰伏了数十年,在战国末期再次崛起。
不过,这次林胡人很悲剧的遇到了他们的天敌战国末期赵国名将李牧。
林胡、匈奴、楼烦,都被这位兵家大师吊起来挂着打。
此后,林胡消失于史册,再不见踪影,倒是楼烦人很活跃,甚至一度成为了匈奴的三架马车之一。
“林胡人?”楼烦军的一个校尉起身道:“他们不是早就灭绝了吗?”
“在二十年前,末代林胡王就死在了老上单于的马刀之下……怎么又冒出一个林胡了?”
“这就不知道了……”张文笑着说道,他扭头看向在右侧的一个商贾,对他道:“不若彭兄来解释解释?”
彭由笑呵呵的站起身来,对着郅都、夏义一拜,道:“草民彭由拜见将军、单于……”
彭由?郅都脸色大变!
“这个家伙也来顺德了?”郅都在心里想着,他终于确定,天子早就在顺德布局的事实了。
这彭由与张文,就是西南夷列国心中的梦魇。
他们是战争的鼓手,灾厄的起源。
这两人,一个身后站着卓妃的父亲卓王孙,另外一个身后是程郑夫人的父亲程郑婴。
而这两人,则是这两位国丈的代表。
毫无疑问,天子早就借助了两位国丈之手,在这幕南布局了。
“深谋远虑啊……”郅都在心里感慨着。
和张文一样,这彭由也是荀子学派的背后金主之一。
从前,郅都还想不明白,这张文、彭由,吃饱了撑着,每年悄悄拿那么多资源资助荀子学派。
但现在,他明白了,这必是天子之意。
当然,也可能是两位国丈的意思。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宫廷内部的事情。
“这林胡王者,名‘蛰’,乃是末代林胡王的遗腹子,当年,老上杀其父,此人被几个忠心的奴仆抱着逃亡到了右贤王麾下,也不知道,那个右贤王是怎么想的,总之,就将此子收为义子,并且抚养了下来……”
“尹稚斜死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