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考,否则为夫如何记得如此之多”
“那我再考你一个,红杏枝头春意闹,下一句是什么?”
“急急忙忙出墙来!”
旁边的两个婢女都掩嘴笑起来,赵香拿起身边香囊就扔过来,陈新伸手接了才笑道:“今日专门请娘子出门散心娘子不可动气,气坏了肚里的孩子就不妙了”
赵香嘴微微嘟起来,“娘说怀了孩子就该再家保胎,你偏要让人出来,还编瞎话说是去拜观音”
“不出来走动怎行,家里空气不流通,外面空气好负氧离子充裕,有利于身心健康”
陈新嘴里时常会在不经意间崩出些听不懂的词语,赵香已经习惯了通常问了之后也听不懂,因为陈新本身不太懂,大多一知半解所以赵香现在也懒得问,只理解听得懂的那部分就好
船只缓缓靠到岸边,体型如同大圆球顶个小圆球的杨云浓一脸媚笑的等在那里,他热得满头大汗,脸上亮晶晶的,如同被晒出一层油来,不过他此时顾不得去搽,看到陈新下船,连忙伸出胖乎乎的手过去扶着
“杨指挥怎地守在此处,先前不是说了你先到望翠楼中歇着便是,何必如此辛苦”
杨云浓点头哈腰的跟在陈新身边,“不辛苦,不辛苦,这陈大人才是辛苦,前两月远赴身弥岛,再战扬我大明军威,小人得知消息,就只恨自己武艺不精,不能随大人杀敌生平之憾,实乃生平之憾!”
陈新微微一笑,先转身伸手接了赵香下船,杨云浓看到陈新如此做派,略微惊讶,随即又换上媚笑,躬身见过赵香…
赵香对杨云浓的外形颇觉好笑,只得抿着嘴还了个万福,总算忍住了没笑出来
几人一同进了望翠楼,阳光被挡住后,杨云浓这胖子总算没有那么难受,赵香径自去了一个包间休息,杨云浓伺候着陈新坐好,殷勤的亲自泡茶
陈新也没有拒绝,等杨云浓忙活完了,招呼他坐下,然后说道:“杨指挥不必如此客气,今年威海卫考绩不错,都是杨指挥的功劳”
杨云浓有苦难言,威海的军户大半都去投了文登营的屯堡,陈新军威赫赫,他也不敢去追回来,结果军田大多都没有人种,逼得各位军官不得不减少剥削,大幅降低田租,即便如此,还是人丁寥寥,连春季班军都差点没有凑齐
此时正好有这个机会,他赶紧对陈新道:“大人,这,小人有些话,怕说了大人生气,但威海卫军户都,都”
“都逃荒去了嘛,这北地啊,都是如此,不过考绩还是不能打折扣的,因为登州也没有减我的数”
杨云浓听得脸都皱成了一团,陈新拿起茶抿了一口,指指对面的椅子,示意杨云浓坐下,“不过杨指挥当年对本官多有关照,威海亦在本官管辖之下,总不能看着你们为难,咱们间也不用那些虚话,以前军卫各官,都靠着私田隐田,现今无人耕种,日子怕是就难了些,正好我有些其他生意,可以给你做些,不过田地全部要交出来”
杨云浓坐了一个角,听了迟疑道:“是私田还是公中的军田?”
陈新挥挥手,“私田按定制,该你们的你们自然留着,隐吞的却是不行,现今世道不一样,年年天旱少雨,你们种着也不出粮食,何苦占个名头”
杨云浓知道陈新是铁了心要收他们的田地,现在文登营挟着身弥岛大胜的风头,这几个军卫谁敢违抗他命令,原本几个军卫考绩都归着他管,而且杨云浓对陈新比较了解,心还是很黑的,脸皮也很厚,自己搞不好搭上性命也有可能
现在王元正又早就投靠了陈新,已经交出了他的田地给文登营,换得在文登营老营的一个商铺,不但赚了大笔银子,还有了陈新当靠山,现在根本就不在威海当值,杨云浓也从来不敢管理他,听说王元正还打算跟自己竞争掌印指挥,所以杨云浓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感
他当机立断道:“大人收去田地,实在是为下官分忧,下官在此就答应大人,至于其他军将的田地,下官一并让他们交出,只是军田若是上交到文登营中,威海每年的粮税怕是”
“我收了你田,自然会帮你们纳这笔税,田地既然交出,以后文登营和威海卫便是一体,成山靖海皆是如此,杨大人你以后不必管屯田,但对外面,这些田地仍是威海卫的军田”陈新不在乎那点粮税,只要中间环节没有贪墨,其实大明的税一点不重,他需要三卫的军田,安置越来越多的流民,对那些民户和缙绅暂时动不了,但三卫在他管辖之下,他不能再继续容忍眼前的资源浪费
杨云浓奉承道:“文登三卫一营定能在大人手下齐心协力,大人但有差遣,小人必定鞠躬尽瘁”
陈新收了东西,马上给了杨云浓好处,“你可以在卫城开个烟店,销售我文登营的卷烟,威海总共四家店,给你两家,但所有的价都得按商社定的来卖”…
杨云浓喜出望外,现在香烟在威海十分流行,偏偏文登营不卖,只有少量流往威海,价格被炒到了三十文一包,自己开烟店,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但他还是有些事情要问,试探着说道:“小人谢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