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虎蹲炮抵着给他一炮,让他狗日全身一块好肉都找不出来。”
李东华这次倒赞同道:“卢大人说得好,属下在东江镇时,只有一把破刀,照样杀过一个建奴,说到底也不过稍厉害些的人而已,现在有铁甲有利刃,更不怕他。他要杀我,我也必定拉着他陪葬,能跟着大人杀鞑子,死了也值了。”
宋闻贤呵呵笑着,听着这些将官说话,他原本很厌恶武夫,不过现在这些人是他的后盾,他代陈新到文登去拜访过知县两次,因为文登营的关系,那知县对他十分客气,所以他现在看武夫也顺眼很多。
宋闻贤听到此处插话道:“如此说来,建奴能打仗最多不过五六万人,要是再出来几万人打劫,便最多剩下两三万人,这还未必都是披甲人。关宁军这样都打不过?”
众人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陈新心中苦笑了一下,传说的九千破十万,要是真有这样一支骑兵,只要往锦州一放,就是强大的战略威慑,建奴别说破口了,连三岔河也别想过,更不要说建奴全部男丁也未必有十万。
李东华冷漠的说道:“关宁军去了河东一次,损兵折将,连累的孙大人也去职,我们东江年年去好多次,反正东江人命贱,大家也不觉得有啥。只可惜了毛帅。。。”
说起毛文龙,屋内的武官都有些沉默,因为这说明文官可以轻易斩杀他看不惯的武官,然后随意安插一个罪名便是,就按毛文龙那十二当斩,套在谁头上都是可以的,大不了稍作修改。他如果是杀陈新这样的哨官,可是连奏疏都不用上的。
宋闻贤低声在陈新耳边道:“山海关要不要去一下?这位袁大人后面真不知道还会干些啥事出来,万一哪天你买东江兵的事情被他知道,也给你来上一刀怎办,还是送些银子好。”
陈新冷冷笑了一下,“不送,他地盘大,应该想不起我来,只要建奴一入口,他这官就当到头了,不过几月的事情,我要是文官,九月十月一定要弹劾他。”
宋闻贤很奇怪:“大人你真那么确定建奴要来?”
陈新低声道:“肯定会来,你过些日子就先去京师,有很重要的事情。咱们出兵不能光傻傻的杀人,还需要附加值。”
这时朱国斌指着地图道:“大人,若是建奴入口,京师发勤王令,到天津至少两日,天津到登州又是五日,登州至文登三四日,这就是十几日,就算我们准备万全,即刻出发,五日到登州,也要登州水师装载。登船至少一日,到天津下船一日,至少二十多日才能到天津,若是走陆路去京师,至少也要六七日。如此便是一月过去,若是加上在天津准备辎重的时间,只会更长。”
陈新看着地图上文登到京师的遥远路程,也是有些没底,登岸之后的辎重他已经派出秦律方准备,这段路途最不受他控制的就是登州到天津的运输,他并不急着赶到鞑子面前,但早一天到天津,就能早一天获得更及时的情报。
他自己的几条船远远不能运输两千军队,必须靠登州的水师,要是有个理由能先把军队拉到登州,就能省下近十天时间,这十天哪怕让军队在天津休息一下也好。
陈新摸着下巴,“找个啥理由呢。”,想到这里,他走回桌案前,王长福派塘马送回的莱阳剿匪战报就放在那里,第一页最后几个字吸引了他,“白莲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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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十多个俘虏被押到了陈新面前站成一排,所有人的手都被捆在身后。王长福到陈新身边低声道:“就是这些人,嘴硬得很,不说谁是头子。”
陈新对周世发点点头,示意他主审。周世发对一群人问道:“你们谁是掌柜?”
没人说话,周世发对身后一名镇抚挥挥手,那镇抚军士拿着一把合机铳,直接到最右边一名俘虏面前,一句话不说就一枪轰过去。他面前那土匪被打中腹部,倒在地上惨叫。
一群俘虏的脸色都变了,那名镇抚就在他们面前慢慢装填弹药,也不说一句话,不一会又装好弹,把火绳夹到了龙头上。
周世发又问道:“谁是掌柜。”
这次几名俘虏再也不敢无动于衷,都看向中间的位置,周世发和陈新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中间。
中间一名脸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突然对着身旁一人踢去,边踢边骂道:“你这混蛋,你可把我骗苦了,我再也不为保密了,大人,他就是掌柜!”
他旁边那人被踢倒在地上,年轻人不依不饶,继续踢他,其他的俘虏都噤若寒蝉,把脸偏在一边。周世发和陈新都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年轻人,也没劝阻他。
等那年轻人停下,周世发让镇抚带走其他人,却把这年轻人留下来。对那人说道:“你不用装了,你就是红阳教的大掌柜吧?”
那年轻人眼见没有瞒过,两腿发抖,直接跪到地上,声音也抖着道:“官爷爷,小人不过是继承兄长的掌柜位置,从未作恶啊。从今日起,小人愿改邪归正,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