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毕竟与西洋各国习俗大异,我等从其‘畏天爱人’之精髓,得其‘明物察伦’之良法便可,至于七克之说,未必样样不差毫厘,即便释家,亦有居士,不吃斋未必心中无佛,若是按你这般把小妾休了,旁人不解内情,还以为她名节有亏,让她又去何处为生,且申氏性情刚烈,若一时想不开,误了性命,岂非有违‘畏天爱人’之明义。”
那个叫良甫的一脸忧愁,并没有因为孙元化的劝说又有所开解,陈新则听得一头雾水,他知道孙元化和张焘都是天主教徒,上次来文登视察之时,吃饭前的祷告让文登营其他军官差点下巴掉一地,听起来眼前这个良甫似乎也是天主教徒,似乎有什么心结没有解开。
孙元化当着外人也不好多说,给良甫介绍道:“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文登营陈参将。”
那良甫点点头,虽然他品级低,但毕竟是文官,没有给武官行礼的道理。
孙元化接着对陈新介绍道:“这位是我好友,新来的辽海监军道,王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