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不留后卫,丝毫不把东江镇和朝鲜兵放在眼里,怕也是把自己当了神兵,总有一天他们得吃亏。”
龅牙原来是山西镇的夜不收,曾经多次出塞哨探,性情凶悍又坚韧,在特勤队训练时本来有资格当队长,却因为与同队另一队友私自斗殴,被换到李涛这队当伍长。
龅牙摸摸腰上的两支手铳,又把锋利的匕首抽出来,用舌头反复舔着,一副手痒的样子,他舔舔嘴唇不甘心的道:“队头,咱们可领全军最高的饷,不砍几个人头回去,还不定被人嘲笑成啥样,就算没人笑,咱自己也害臊不是,老子原来在山西镇饭都吃不饱,每年还要出塞一次两次的,砍些西虏脑袋回来,现在啥都有,倒还一个脑袋都没砍过,怎地对得起陈大人。”
李涛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摇头道:“眼下最重要的,把建奴兵力送回陈大人那里,打仗还得靠战兵,咱们不要去惊动他们。”
周围几个队员都露出失望的神色,他们与一般士兵不同,大多都性情凶悍,严酷非人的训练早将他们原来的道德和人格消磨一空,内部比试和对抗远远不足以完全发泄,现在有机会都想着能动动手。
李涛看他们一圈,终于道:“咱们守到天黑,看看有没有后队,然后派两人回去送信,其他的人跟在建奴后面,但得听老子号令,有人敢擅自动手的,老子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