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调整之后排成三排,每排都是yyng的兵器,显得十分严整,虽然只有两百多,但队列排出很长,他方才看过这股骑兵冲击流民,那种气势让他心悸,听了马上摇头道:“他们步军如此凶猛,骑兵也不会差了,你看他们的哨骑都是先上山头,凡能伏兵处皆查看后大队才出来,战阵又如此熟练。并非易与。咱们的老兄弟拼了就不好找,再说万一咱们冲过去他们跑了咋办?咱们追还是不追?咱们一回头他们又跟上来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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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望哑口言。张献忠也犹豫不决,眼神不停的变幻。停在这里不是个事,哪怕打一仗都比这样好,但他又舍不得这里的老马兵,他一拍大腿,“派几个人过去放东西!”
刘文秀本来就不想打,听了连忙招呼几个流寇,从一些空马背上取下十几袋银子,他们有部分的银两都是随身带在马上,跑路的时候十分方便。他们虽然是到处抢劫。但银两还是有用的,除了收买官兵之外,遇到打不下的寨子城堡,他们有时会拿银子去买东西,有时还会跟奸商买兵器。
几个流寇跑到河那边岸上,提起带子把白花花的银两倒在地上,足足有数千两银子。那边的明军却没有反应,也没有人出来说话,领头将领模样的几个人在一起嘀咕着什么。
“这群龟孙还嫌少?再给点。”张献忠骂了一句。他不知道丫头子早已试过,不过丫头子又没有跟他说这事,否则他不光要扒丫头子的皮,还要把他下油锅炸了吃。
于是又跑出几名流寇。地上的银两又增加了一些,还有一袋是珠宝首饰,一堆堆的财物放在地上。极有视觉冲击力。
明军终于有点动作,几个哨骑骑马靠近过来。前头的一个流寇似乎跟官军打交道最多,他对那几个哨骑大声道:“几位官爷。银子好商量,几位爷爷开个价出来,兄弟这边有多少是多少,总要叫官爷高兴。”
几个哨骑没有搭话,走到二十步停下,几人一起下马,张献忠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几人,等着他们开出价格。
几个官兵突然从马鞍上取下步弓,河边几个流寇转身就逃,几个官兵射术不差,嘣嘣连响之后,几名流寇被射翻,脸朝下扑在水中挣扎,那几个哨骑不依不饶,对着几人连射几箭。
流寇顿时一片躁动,张献忠也气得七窍生烟,他对刘文秀等人大声怒喝,“驴球子,留五十人看空马,你们各领一百人绕开点,从两边夹击他们,老子从中间打,看他们三头六臂不成,抓住他们老子把他们全部点天灯。”
张可望大声领命,刘文秀则有些不情愿,不过看张献忠发火,他也不敢违逆,两人各自领兵往两边拉开,明军也微微调整阵形。
“跟老子杀狗官兵!”张献忠一声怒吼,五百多流寇呐喊着从三个方向冲过去……
半个时辰后,八大王狂奔出丘陵区,他头上包着一块布,脸上流着血。身边全是慌乱的流贼,人数少了一百多。
八大王在洹河边只看到登州步兵的厉害,方才的一轮交战,八大王领教了登州镇的骑兵威力,那种密集冲阵的气势将他最后一点信心打垮,流寇在对方三排冲击后损失七八十人,其余的阵形也全部被打散,连张献忠自己都被镗钯划破了额头,差点就交代了。
虽然官兵也损失了三四十人,但八大王丝毫不敢再来一次,也不敢去缠住那些明军混战,大伙撒丫子就跑。
开始的撤退现在成了彻底的溃败,半道还被明军哨骑咬掉二三十个落后的,然后又出现了耿仲明的标营家丁,他原本一百家丁,很聪明的留下五十人,另外五十人一人双马追来,又咬掉了八大王二十多人,张献忠不得不扔下一堆银子,还好这股家丁吃这一套,纷纷跑去争抢银子,耿仲明发现流寇人数还多,得了好处就没有继续追击。
张献忠的人马现在剩下四百出头,河岸边有些空马被明军哨骑冲散,有双马三马的只有两百多人了。
张献忠边跑边骂,“这股登州兵统共才几百骑兵,怎地都指着咱老子一人追,那么多蝎子块、扫地王、上天猴,对了,还有那个龟孙丫头子,怎地不去追他们,咱老子跟他们山东兵有啥仇。”
刘文秀没有受伤,他跑在张献忠身边,心中颇为后悔当时没有劝说张献忠,这股明军不是一般的强悍,他们那种打法没有哪个营头受得了。这些马兵精锐一旦损失,要很久才补充得上。他们原来有六七百的马兵,河边逃走的时候有些马力弱的落在后面。已经失散了,加上刚才那莫名其妙的一仗,对实力已经造成不小的损失。
但明军紧追不放的话,单马的会有很多被放弃,张献忠有三匹马,换着骑能保持较高的速度,有些单马的已经拖在后面,显得马力不支。
流寇其他都不在乎,但对自己的马都养得不错。因为这是保命的玩意。平日间抢东西都要记住抢豆子,把马也养得很好,他们最近都在山西东南部活动,没有大范围的流窜,马力还算保持得不错,比一般的官兵马匹都强。
倒是登州镇长途行军,只在临漳休整了几天,马匹状态很一般,追到现在已经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