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倒是不会,只是无人再去关注这归属的问题。
展红泪在那次与她和子桥归来之后便闭了关,葭葭知晓是大广增灵丹的关系,却很自然的掠过不去提及。
昆仑三大宗师:妙无花无欲无求,终年静卧卧禅谷,冥思苦想,一朝得透;伏青牛汲汲于昆仑事物之间,俗事缭绕;而萧白夜,一如既往的以名无宝殿为家,俯瞰昆仑。
葭葭每每行经名无宝殿,都能看到萧白夜卧于二楼之上,当窗摆几而坐,此人,手握书卷,似在看书,他目不离书,又不似在看书,萧白夜能清晰地说出她的一丁一点的轻微举动。
甚至葭葭曾经私以为,萧白夜如此喜欢这名无宝殿的话,倒不如担了个名无宝殿执事的名头,这样也省得那几位执事无奈至极,立在一旁无事可做。当然,这些皆不过是暗忖而已。
虽说得了诸星元的肯定,她如今也已有了随意进出执法堂密室后座的权利,然而这座构架庞大而严密的昆仑秘密基地井然有序,素日里她这等可算得机动的人员并无甚任务,一时倒也清闲,倒叫她多了大把大把的修炼时日。
山中修炼又悠悠,如花虽说得了身体,但那等堪堪清秀的容貌又怎会叫她满意,可不满意又能作甚?如花垂头叹气,倒是宁愿躲进混沌遗世里头干起了老本行——种灵植。
倒手转卖灵植,低等级的灵植倒手倒是容易,高等级的灵植却并不这么容易。葭葭不敢轻易动手,便干脆任其生长,左右混沌遗世里头只如花、玄灵与小丹三位,没有外物的破坏,上了年份的灵植有不少都产生了变异,如制飞剑材料的天雷竹,有两株紫中带金,竟成了难能可贵的金丝天雷竹。
葭葭闲来无事,曾经试探过其硬度,比起一般的天雷竹更要坚硬不说,那金丝之处,隐隐还有异色天雷闪动。这样的事物,拿到外头,想来,就是出窍期的修士都会忍不住侧目。
虽然放心如花、小丹与玄灵三位,可葭葭还是不放心的在那两株金丝天雷竹外建了个篱笆。
放眼眺望,看着这满目的灵植,心中虽有惊喜,却也有不知名的羞意夹杂其间,她何其幸运,有这等独世仅见的神器,这可说是她修炼生涯之中最大的一个外挂。有些天材地宝,到达一定年份之后,即使不炼丹,就这般吃下去,也有八九分的药效。
有混沌遗世便可说是坐拥了一个巨大的宝库,身怀宝藏说的便是她。
从来都不需要为久年份的灵植发愁了,甚至还有一树堪堪长成的结婴果树。葭葭心头没来由的突突一跳,若是,若是这等宝物传到人尽皆知,又有多少人会扛得住底线?有多少人会眼红交加的出手?她不可获知,却知这并非虚妄,这等宝物,怕是藏神修士也会眼红吧!
她心头突突直跳,是以没有注意到丹田之处,那被施加了法阵防护住的禁制之上生出一圈暗红色的亮芒。
已成了一种习惯,但当心头波动过大,便会默默动用那套妙无花所传的清心明神的心法,自四肢百汇流入丹田,一道暖流涌遍全身,葭葭长舒了一口气,暂且压下,不再去想。
这等静心修炼的时日一过便是两年,诸星元发布的任务总算在千呼万唤之中来临了。葭葭看着手中的白玉任务牌啼笑皆非:穿梭于各大城池之间监督、崔控传密修士,一旦有所疑虑,立即上报师门。
这任务说重要却也说不上重要,说无用但也说不上无用,就是这般更似游历天下城池的任务交到了葭葭手中。
把玩了一会儿手中的任务牌,葭葭起身,便去执法堂。
方行至执法堂,便见诸星元肃着一张脸,一脸严肃的站在原地等她。
葭葭柳眉轻佻,虽说有些惊讶,却也不至于过分,当下便走了过去,双手递上了任务牌。
诸星元也不接过任务牌,只抬头复问葭葭:“作甚?”
葭葭可不觉得以诸星元的脑子会猜不到她这样做的用意,也懒得与他打哑谜,便开口直言:“我拒绝!”
诸星元摇头:“没有个说服我的理由,你拒绝的了?”
葭葭想也不想,便道:“吾辈修士修炼,自当高歌猛进。这等类似游山玩水的任务,葭葭不敢苟同。”
“在其位,行其职。”诸星元不怒反笑,他道,“你怎能因怕事便拒绝这个任务?”
葭葭抿唇,双目泠然:“天下城池何其之多,况且此等任务的执行修士在金丹便可,根本不需我来执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