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望去。能出现在这里的修士,想来没有谁会如凡人一般,这般下脚重重的登楼吧!这般响亮的脚步声,除却是故意的,实在不作他想。
葭葭忍不住蹙眉,名无宝殿是什么地方,来人竟然这般无礼,思及此,心底便有了隐隐要上说一说的冲动。
然而这想法,在看到来人之时,却因惊讶完全盖过了方才的生气。
却见那人身着一身破旧的道袍,宽大的道袍离地面仅一寸有余。一张老态毕现的脸上满是褶皱,只那双铜铃似的大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般不修边幅在昆仑乱闯,又如此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昆仑名无宝殿之内的,昆仑能有几何?
葭葭本能的蹙起了眉,不过还是很快便敛下了面上的不满,行了两步,走至他的跟前,弯腰一礼:“见过伏真人。”
眼下昆仑出窍以上修士,除却特殊情况驻留在昆仑的,几乎倾巢出动,而对这等事情一向热衷不已的伏青牛却没有去前方御敌,反而出现在了这里,这是为什么?更令她困惑的是,伏青牛在昆仑之事,也只到现在,当面所见,葭葭才知晓。
伏青牛冷哼一声,皱着眉向她看了过来:对葭葭的不喜,他从来没有改变过,不曾多一份,也不曾少一分,可说顽固偏执的令人觉得害怕。或许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被同辈修士唤作“牛脾气”老道不是没有缘由的。
见她一人在这里,又向四周望去,但见周围除却他二人之外,没有旁人,伏青牛自是也懒得掩饰了,开口直言:“你一人怎会出现在这里?萧白夜的事情莫不是你故意掺和进去的吧!”
葭葭抽了抽嘴角,对着那一脸严肃,满脸褶子的伏青牛实在是无话可说。他倒是好,还是老样子,一样的开口便得罪人。
不过虽说这牛脾气老道开口说的话不中听,但该说的,葭葭自是还要说的。
但见她摇了摇头:“真人说笑了,我若掺和进去,怎会让自己身陷如此险地?”
“哼!”伏青牛一挥袖袍,大大咧咧的就地坐了下来,“谁晓得是不是你们的苦肉计呢?萧白夜当年最是喜欢呆在这名无宝殿里了,你来名无宝殿也不少。况且先时,他未曾跳出来之时,似乎曾帮你解过围,委实可疑的很。而且,他当年最是喜欢呆在这名无宝殿的而成,谁晓得,里头会不会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一个人爬来这里,也不知是不是与他早有了龃龉,你们……”
伏青牛一时想象全开,越说越发的天马行空,也越来越接近胡说八道了。
葭葭皱眉看着兀自叨叨的伏青牛,见他没有丝毫收口的架势,看来是要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她了,这张嘴得罪起人来可谓不遗余力。
心中蓦地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烦躁感,一时,整个人似是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左右了,几乎想也不想的,伸手一道灵气便劈了过去。
她出手极快,伏青牛先时也不是未有过这等状况,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她,素日里,被这般揣度,葭葭不过撇撇嘴,却也不曾还嘴,就这般任着他说了下去。是以伏青牛也不曾料到她会突然出手,当下一惊,忘了还手,灵气侧过他的脸颊,在脸颊之上划过一道细小的口子,余风又扫去了一段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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