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一件易事。我算了算当时少辛的年龄,便是他天赋异禀,论实力而言,彼时的域外他自在天魔也是远胜于他,否则他当年也不会想到借用天魔的力量。所以所谓的自愿走入封印,何尝不是另外一种隐忍与韬光养晦?事实证明这俩魔相争,到最后,赢得还是少辛。”
“你这般越说我便越觉得浑身发寒。”葭葭发愣,“他是很可怕,但能看穿他所有动作的你,岂不是更可怕?”
“他”闻言沉默了。
许久之后才幽幽道:“我其实是这世上最蠢的人,若是我愿意,我本可以控制八方势力,却偏偏要去做什么舍身大义之人。”
如今还有这等怨气,可见当年,“他”有多恨。
“不过你这玩意儿交给秦雅看一看,报备过个场,就拿回来吧,许天翼不知道此物的来历,多半是跟那天魔有关,我有预感,此物或许与少辛有极大的关联也说不定。”“他”说罢,不忘叮嘱葭葭,“记得啊,别留在秦雅那里,把这物拿回来。”
“可我真瞧不出什么不妥来。”葭葭瞥了瞥嘴,盯着手中之物看了半晌,又道,“实在想不出此物会与天魔有什么关系。”
“左右拿着便是了,啰嗦什么。”“他”没好气的撇了一句,就不再理会葭葭了。
不过等了一日,第二日一大早,葭葭便背着手,带着那盒子找秦雅去了。
走到秦雅住处附近,那白虎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她脚边拱了拱:“你怎么又来了?”语气中满满的嫌弃。
“自是有事了。”葭葭看了它一眼,口中嘟囔,“你也管的太宽了吧,我寻师尊还要与你报备不成?”
白虎眯起了双目,危险的眦牙:“你倒是胆子不小啊!”
葭葭还未说话,便听“他”嚷嚷了起来:“这死白虎,我正心情不好,它竟主动送上门来,让我来,好好跟它玩上一玩。”
“还是算了,师尊听到动静,一出来,你以为以师尊的眼力,会瞧不出我有问题么?”葭葭心中一急,有些慌张,“别整事。”
“放心,我有分寸。让开。”“他”说罢,便不由分说地出来了。
而后葭葭只觉得自己叉腰一笑:“是啊,我胆子确实不小,怎么,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这话一说,不说白虎了,便连葭葭也听出了几分欠揍的感觉。
果不其然,那头心高气傲的白虎已然站了起来,不善的甩了甩尾巴,眯起虎目,后肢微弯,猛地一记就窜了上来。
葭葭轻巧的避过之后,只觉自己翻手取出一物,却见不知是哪里的鸡毛掸子,葭葭正诧异什么时候有了这鸡毛掸子之时,“他”手中转着鸡毛掸子,做了几个奇怪的姿势,而后便见那白虎忍不住蹬了蹬腿,口中却是虎啸连连,似是极为不甘愿。
“你在干什么?”
“失传已久的驯兽口诀,神兽说到底也是兽,这口诀只有藏神修士才能使出来,虽说厉害,却也不过只能制住它一会儿的光景。”“他”说着,便摸了摸下巴,走上前去,口中“啧啧”的绕着神兽转了一圈,而后蹲下来,拿鸡毛掸子去挠白虎的脚心。
这也太无耻了,葭葭抽了抽嘴角,身子却是不受控制。
白虎喉口发出几声“咕噜咕噜”声,似是极不甘愿,却也无可奈何,张着脚心开始打滚。
葭葭手中拿着一只五颜六色的鸡毛掸子在挠白虎的脚心,一只脚还踩在白虎的身上,白虎原地活似一只雪灵兽一般在打滚,秦雅听到动静,从屋中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荒诞的一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