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幸好俞大猷此子的确有本事,不仅在关西立稳了脚跟,还打了个大胜仗。徐晋心胸狭窄,公报私仇,咱们何不趁此机会上书参他一本?再加上有仇鸾作证,必然一击即中。”
张璁面色一沉道:“万万不可,弄不好还会引烧烧身。”
桂萼愕了一下,连忙问:“此话怎么讲?”
张璁冷道:“理由有三。其一,徐晋刚立下如此天大的功劳,威望如日中天,皇上正要重赏他,这个时候弹劾徐晋,绝无成功的可能,更何况皇上马上就要纳徐晋的义妹为妃了,这时候弹劾徐晋,就是给皇上难堪。
其二,徐晋既然敢调走神机营和大同军,必然是经过俞大猷同意的,估计也请示过皇上,弹劾了也没用。
其三,皇上知道咱们与徐晋不和,若咱们这个时候找人弹劾徐晋,皇上必然一猜便知,到时恐怕参不倒徐晋,倒霉反而是咱们。”
桂萼闻言不由后背阵阵发凉,皇上是重感情不假,但跟徐晋相比,自己和张璁两人加起来,恐怕也不及徐晋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重,陆炳就是最好的证明。
“秉用兄,确是萼考虑不周,弹劾之事作罢!”桂萼凛然地拱了拱手道。
张璁沉声道:“以皇上对徐晋的宠信,只要不是窃国谋反之罪,都不可能板倒他,所以不要再做那些无用功,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桂萼目光一闪道:“那秉用兄的意思是?”
张璁淡道:“尽量不要去招惹徐晋,井水不犯河水,静待机会。”
桂萼心中不由嘀咕了,这不就是装孙子嘛,以后徐晋在朝一日,大家都得被他压着,没劲啊!
张璁显然看出了桂萼的心思,淡笑道:“子实兄不必担心,如今俞大猷接了徐晋的班,徐晋在军中的影响力只会越来越小,没有了兵权,徐晋地位再高也只是个富贵闲人罢了,并不足为虑!”
桂萼皱眉道:“皇上若封了徐晋实职呢?”
“徐晋位列国公,我朝未有国公担任文官实职的先例。”张璁淡定道:“而且……”
张璁说着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嫉忌,续道:“而且朝中已有风声传出,皇上打算加封徐晋为郡王,以表彰他今年所立下的大功。”
“什么!”桂萼骇然失声,差点把茶杯都打碎了,急急地问:“消息属实?”
“以皇上的性子,估计八九不离十了!”张璁淡道。
桂萼胡子一阵乱颤,怒道:“荒谬,我朝立国一百五十载,异姓封王者未之有也,皇上这是胡闹,百官必不会同意……秉用兄,你……!”
桂萼正义愤填膺,忽见张璁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己,不由愣了一下,吃吃地道:“秉用兄,莫非你支持?”
张璁捋须一笑道:“支持,当然支持了,此举既可让徐晋回家当个富贵闲人,又顺从了皇上的意思?何乐而不为呢?”
桂萼目光一闪,陷入了沉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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