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要造还是造燧发枪。
徐晋决定,这次回京后找小皇帝朱厚熜商量做燧发枪的事,至于燧发枪的图纸,早在江西时,徐晋便画好了,要不是私造火器违法,他已经自己动手找工匠打造了。
徐晋观看完骑兵训练,接下来便回到了帅帐,今天他召了各卫的主要将领来开会,商议明天攻打泰安城的事。倒不是真的要强攻,只是试探性的进攻,如今围城已经二十多天了,徐晋想测试一下城中守军的状态,消耗守军的物资同时,又进一步打击守军的士气。
徐晋从容地走进了帅帐,一众将领已经在大帐中等候了,见到徐晋都纷纷行礼,口称:“参见钦差大人。”
徐晋虽然年纪轻轻,唇边甚至还有未曾褪尽的小绒毛,但在场众将却丝毫不敢小瞧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一连几场胜仗下来,徐晋在军中的威望日盛,完全获得一众将士的认可,而且徐晋砍贪官、砍白莲教俘虏的铁血手段,更是让众将对他又敬又畏。
徐晋点了点头道:“诸位将士免礼,嗯?袁指挥没到?”
徐晋扫了在场众将一眼,发现济南卫指挥使袁羿竟然不在,顿时皱起了剑眉。
济南卫指挥同知方士珍连忙小心翼翼地道:“回钦差大人,袁指挥家父病重,所以昨晚连夜赶回家探望,特地让属下向钦差大人告个假!”
徐晋脸色微沉,他对济南卫指挥使袁羿的印象十分不佳,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惯会阳奉阴违的奸滑之辈,之前新泰会战,自己命他率济南卫兵临泰安城牵制王堂,结果这家伙行到柳埠镇就停下了,直到自己打了胜仗,他才继续率兵南下。
“国朝以孝治天下,袁指挥倒是个孝子的典范,但自古忠孝难两全,既率军在外,大敌当前的情况,作为一卫的最高长官又岂能擅离职守!”徐晋冷冷地道:“通知袁羿,让他待在济南照料老父,就不要再回军中了,方同知,济南卫便暂时由你统率。”
方士珍心里咯噔一下,诚惶诚恐地道:“属下领命。”
在场其他将官均肃然缄默,徐晋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如何处置袁羿,但估计没有好果子吃了,而且泰安城破乃迟早的事,这原本是一件唾手可得的功劳,如今肯定也没袁羿的份了。袁羿这厮也不知搭错了那根筋,这个节骨眼上跑回家,而且事前也没找钦差大人告假,分明不把钦差放在眼内,若是换了一个爆脾气的,立即命人把他抓回来问罪也不为过。
徐晋神色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招呼众将继续开会,会议结束后便把金百户叫到跟前,吩咐道:“金百户,你派几个弟兄走一趟济南,调查一下袁羿的老父是不是病重,调查清楚后马上回报。”
金百户应诺一声便愉快地退了出去,侦查官员阴私的事,锦衣卫最是拿手了。
徐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并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如果袁羿的老父确实是病重,他自然不打算追究,如果只是借口,那不好意思,袁羿这世袭的指挥使也算是当到头了,凭他徐晋目前的身份,只要一封奏本弹劾上去,砸掉袁羿的官职还是绵绵的。
此时,济南卫指挥使袁羿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官位不保,正带着一人赶到济南城东郊的镇守中官驻地,求见山东镇守太监罗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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