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徐晋将信将疑地道。
“她会的,徐郎赶紧过去吧!”费如意坐起来,也顾不得身上不着寸缕,服侍徐晋换上衣服后便催他出门。
今晚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但同样也是妹妹的洞房花烛夜,费如意虽然也很想郎君整晚都陪着自己,但是却不忍妹妹被冷落独守空房。
徐晋在如意的催促下,只得无奈地出了门。其实徐晋练了几年吐纳,还是彼有成效的,虽然身体看着不强壮,但却是非常健康,极少生病,尤其是那方面的能力不弱,刚才虽然跟费如意梅开二度,倒也不至于累着。之所以磨磨蹭蹭的,实在是因为觉得尴尬,他跟费吉祥的婚事,完全是朱厚熜那小乱点鸳鸯谱。
…………
“快子时了,今晚姑爷应该不会过来啦,姑娘还是早点休息吧!”丫环侍书撅着嘴轻声道。
正如费如意所料,此时费吉祥还罩着红头盖默默地坐在床边,轻道:“再等一会吧。”
侍书哦了一声,走回桌旁坐着生闷气,此时桌上的红烛已经烧去了大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费吉祥取出怀表看了一眼,见到时针已经过了子时三刻,不由暗叹了口气,轻声道:“侍书,打些水来吧!”说完便把红头盖揭下来。
费吉祥出身书香世家,再加上母亲娄素琴亦是望族闺秀,所以她自小便接受三从四德的教育,尽管性格落落大方,但在费家三姐妹中,思想却是最传统的。对她来说,个人的婚姻不碍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正因为如此,费吉祥在个人婚姻方面表现得十分豁达,只要是父母挑中的,嫁给谁她都无所谓,而且她也相信父母会给自己挑一个好夫婿。
然而,当初费家和卫家联姻的事告吹,费吉祥却是莫名的松了口气,打那时起,费吉祥才意识到,自己对婚姻的态度并不是真的那么豁达。
而当皇帝赐婚的圣旨下到费家,费吉祥第一反应是吃惊,紧接着便是莫名的欣喜。在慌乱过后,费吉祥重新审视了自己内心,结果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喜欢徐晋。
其实这并不奇怪,大户人家的闺阁小姐本来就极少机会接触到同龄男子,而英俊优秀的同龄男子就更加少了,偏偏徐晋相貌才学都是上上选,费吉祥正值少女怀春的年龄,经常接触下,对徐晋产生好感便再正常不过了。
再加上当初在南昌时,费吉祥的母亲娄素琴被太监张忠抓走关进大狱,彷徨无助的时刻,正是徐晋出手把人救出来的,因此还受伤骨折,导致不能下场参加乡试。费吉祥心中感激,在南昌住了数月,跟徐晋学习素描,心中便暗生了情愫。
此时,侍书出去打水了,费吉祥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自己眉目如画的娇颜,不觉委屈得眼圈泛红了。
本来以她的条件,嫁一个地位不低的可心夫婿并不难,然而当她不顾矜持,不计较名份嫁到徐家,洞房花烛夜却要独守空房,连红头盖也得自己揭下,心中苦涩可想而知了。
正当费吉祥对镜自怜,房间门却被推开了。费吉祥本以为是侍书打水回来了,结果等了一会不见动静,下意识地转眼望去,顿时惊得小嘴张成了“o”形。
此刻站在门口不是侍书,赫然正是徐晋。
费吉祥呆了两秒才惊呼一声,急急把红头盖盖上,吃吃地道:“徐公子,你……你进来咋不敲门!”
徐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同时生出一丝愧疚,费吉祥自揭了红头盖,眼圈红红的,估计刚哭过来,连忙柔声道:“对不起,要不……我出去再敲一次!”
费吉祥不由有些气结,但心中的委屈却是尽抛九霄云外,瞬间被喜悦填满了,低嗔道:“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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