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者穿着青色的一件官袍,约莫三十岁左右,竟然是个文官,剩下的十一人都是身穿鸳鸯战袄的军卒。
“总兵大人,找到十二个活的。”百户走到谢三枪跟前行礼禀报道。
那名文官此刻满身血污,那身官袍都快成乞丐装了,半边袖子脱落,露出一条白皙但壮实的手臂,他手里还提着一柄沾血的腰刀。
从官袍上看,已经根本分不清这位文官的品秩了,他不卑不亢地站在谢三枪面前,先把腰刀交给身后一名士兵,然后抱拳道:“敢问两位将军怎么称呼?”
裴老痞斜着眼上下打量这位文官,一副老神在在的吊样,因为眼前这位穿的是青色官服,料想官职也不会太高,顶天也就五品,而总兵的品秩却是二品武官,即使是文尊武卑,总兵也是俯视五品文官的存在。
谢三枪毕竟年轻,骨子里还没有那重的官僚气息,再加上自家姐夫也是文官,所以对文官并没对立情绪,更何况,眼前这名文官敢拿刀跟吐鲁番人对砍,显然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酸儒,所以客气地拱手还礼道:“本将乃蓟州镇代总兵谢三枪,这位是榆林总兵裴行谨。”
文官不由大吃了一惊,这嘉峪关内竟突然来了两位总兵,榆林总兵就算了,咋七八千里之外的蓟州总兵也来了,这不是开玩笑吧?抑或是自己在作梦?
文官将信将疑地拱了拱手道:“原来是谢总兵和裴总兵,下官乃肃州通判黄大灿,不知两位总兵缘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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