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范文忠公言行一致,这条捍海大堤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确实为后世百姓谋了莫大的福祗啊。”徐晋站在范公堤上,望着远处蔚蓝的大海感叹道。
朱纨点头道赞同:“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子谦兄此句甚妙。”
徐晋哑然失笑,后世烂大街的一句话,在明朝人听来都有新鲜感。
朱纨眉毛一挑道:“子谦兄何故发笑?”
徐晋一指远处的大海,感触地道:“一时有感而发,子纯兄,你看堤外那几十米的滩涂,想当年范公在此修筑捍海大堤,那时的海水想必是漫到堤下的,如今海水却后退了几十米,露出了大片的滩涂。沧海变桑田也不过如是罢了。”
朱纨实在跟不上徐晋的跳跃性思维,只能随口接道:“如果是涨大潮,海水还是勉强能漫到堤下的!”
徐晋无奈地笑了笑,其实五百年后,这里的海岸线后退得更加厉害,足足露出了几十里宽的滩涂,让东台县的面积增加了近倍,范公堤也被改造成了国道线,由北往南贯穿全县。这种沧海变桑田的时空错乱感,也就只有徐晋这个孤独的穿越者能感受到。
沿着范公堤一直往北行数里地,有一条淡水河注入大海,这里的河口水较深,倒是适合少量的海船靠岸停泊,而西溪巡检司的营地就修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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