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募乡军可是犯了大忌,本官承担不起这桩大罪。”
“朝廷那里,下官愿独自具名上奏,这件事下官一力担之。”
李素说这话很有担当,上奏嘛,很简单,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天下哪有这种便宜事?李世民既然把他扔到这个孤城里,又不给他调兵拨钱粮,那么就得容许他再募乡军,否则……干脆还是把他调回长安吧,两条路,让李世民自己选。
谁知李素这句担当,却令曹余变了脸色。
“本官承担不起的大罪,李别驾承担得起?”曹余斜眼看着他,眼中似乎闪过一抹冷意。
李素心中苦涩之意更深了,说变脸就变脸,果然,我们的友谊太脆弱,经不起岁月的推敲。
“曹刺史误会了,下官也是一片公心为了西州……”
曹余目光淡然,扫了手里的方略一眼,屈指轻轻朝纸面上一弹,叹道:“一片公心者,岂止李别驾一人哉?可是,有时候公心难免也会办错事的,今日李别驾所呈方略,除了收人这一款本官颇为认同外,余者……呵呵。”
我呵呵你妹,呵呵你一脸!
李素心里也冒出一股怒意,目前的处境说是生死攸关也不算过分,所以李素写这些方略的初衷,倒也并非出自为国为民之类伟光正的念头,而是为了自己不会死于战争。情势已这般危急了,而这位刺史大人却仍旧不愠不火,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募乡军可以不提,那么招商和重修城墙呢?这两样也不行?”李素直起身子问道。
曹余淡淡地道:“西州地处大漠,说是与世隔绝亦不为过,招商?谈何容易!修城墙就更难了,沙漠里没有砖石,没有物产,拿什么来修?若靠那些商队运来,如此浩大的工事,钱粮谁来出?李别驾,本官相信你的想法和初衷是好的,可是……终究太不可取了,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深深注视着李素,曹余叹道:“君本名士才子,闲暇时何不安心读书作诗作赋,何苦参与这些繁杂俗事之中?”
这句话听着很温和,李素肺都快气炸了。
轻蔑,鄙夷,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心思,全在这句话里体现出来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曹刺史吧。
沉默片刻,李素忽然大笑了几声,拿过矮案上的方略,朝曹余拱手:“今日确是下官唐突冒失了,还请曹刺史恕罪,下官告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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