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忌惮,各家门阀也都清楚,这些年渐渐不敢对陛下指手画脚了,你是陛下阶前的能臣,极得圣眷,他们不是蠢物,不敢下手害你的。”
李素眨眨眼:“是,小子受教了。若以后有人在长安城追杀我,小子一定先跑到李伯伯府上躲一躲,还请李伯伯救小子。”
李绩一愣,接着一记马鞭抽在李素背上,骂道:“混帐东西,烈酒绿菜一车车往程家送,遇到麻烦了就知道跑老夫府上,说的是人话吗?换过来!好东西送我家,被人追杀跑程家去,程家一老六小加起来七个大小匹夫,足够保你命了。”
叹了口气,李绩盯着李素上下打量了一阵,道:“奇怪啊,前几年怎么就突然冒出你小子了?你的底细老夫听说过,出身不过是太平村寻常一个农户家,听说娘亲早故,你是父亲一手拉扯大的,而你父是个斗字不识的老农,不可能教出你这么一号精滑阴损的货色,又是作诗又是酿酒造震天雷,打仗守城破案坑人仿佛天生就会,有些事做得比我们这些久经风浪的老将还出色,老夫实在是奇怪啊,你家究竟是怎样的教养?”
“浮云,全都是浮云,小子一身本事稀松平常,只会玩点小聪明,上不得台面,就这点小聪明还是有一日天降暴雨,狂风四起,野外无人一道闪电霹雷,恰好劈在小子脑门,于是……”
李绩打断了他的话,慢悠悠却杀气四溢地道:“再在老夫面前胡说八道,老夫可真抽你了啊。”
顿了顿,李绩朝他一笑,道:“以前你我来往不多,每逢年节你也只是送点礼品到府上,点个卯的功夫便走了,这次晋阳一行,老夫与你相处颇为相宜,也越来越欣赏你小子了,当初你受冠之礼,老夫身在并州无法参加,听说那些老匹夫都去你府上观礼了,回长安后老夫偷个闲,去你府上看看,据说你家有个洗澡的大池子,还有你李家的吃食也是长安一绝,连陛下都遣御厨去你家学师,老夫从未登过你家门,倒是想领教一番。”
李素笑道:“李伯伯大驾光临寒舍,小子必扫榻以待,倒履相迎,您随时来,小子定让李伯伯满意……”
语气一顿,李素忽然想到这帮老杀才的品性,于是讷讷补充道:“那个啥……小子没出息,寒舍里没有歌舞伎,您老若想听点声响,看点动静,呃……麻烦歌舞伎自带。”
李绩愣了片刻才回过味来,气得手里马鞭一扬,便待抽他,忽听前方一阵轰然大喊。
“到长安了!到长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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