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村,东阳道观。
武氏进道观已经三天了。奇怪的是,一直到今天,她都没见过东阳公主。
道观是有规矩的,出了家的公主当然还是公主,所以不是谁想见便能见得到的。事实上因为东阳足不出户,鲜少外出,所以她的活动范围一般只限于道观的内院,从早晚课诵经到打坐修道,再到平常的生活起居,基本都在内院范围。
道观里有十多个道姑,百来名宦官宫女,外面还有几百名禁卫,但这些人不可能随便进出内院,他们只被允许在外庭范围活动,真正能从大门口一路畅通无阻直入内院找到东阳公主的人,除了内院服侍她的贴身宫女绿柳和少数几名宫女外,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泾阳县侯李素,事实上李素进道观就跟进自己的家一样随便,整座道观没有任何地方对他设防。
这就是道观的规矩,没有任何人敢违反,有森严的地方,也有例外的人。
武氏刚进道观那天便被安排在外院住下,她和杏儿分到了一间小小的厢房,厢房里有一个柜子,一张矮桌,一小块竹席,以及两张床榻,这便是厢房的全部摆设。
然后武氏和杏儿便住了下来,道观总的来说比掖庭有人情味多了,接她们进道观的道姑让二人休息了两日,第三日,道姑给杏儿安排了打杂的差事,但凡院子脏了,油灯干了,门廊柱子需要擦拭了等等,都归杏儿干,杂活看似不少,实则是由十几名宫女共同轮流做的,分给杏儿的基本没什么体力活。并不辛苦,杏儿甚至隔两天还能睡个日上三竿的懒觉。
而武氏,道姑则直接扔给她几本道经,嘱咐她日夜诵读,牢记于心,每日清晨和傍晚。公主殿下会带领观内所有道姑在三清正殿做早晚课,大家一齐诵经打坐修行,不可懈怠。
于是武氏便安心在道观里住了下来,每日捧着各种道家典籍苦读默诵,非常勤奋自律,可谓干一行爱一行。
只不过武氏心中还是有着小小的失落,她原以为自己有些不一样的,毕竟公主殿下曾特意命她的贴身宫女进掖庭看她,各种温暖各种体贴。而自己也是奉皇帝陛下的旨意出家为道。
武氏以为自己进了道观后,公主殿下会第一时间召见她,并且嘘寒问暖什么的,然而这一切全都没有,进了道观,武氏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道姑,和别的道姑没有任何区别,她们该遵守的规矩。武氏也不准犯,道观的内院更是她们这些寻常道姑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准踏进半步。
第三日清晨的早课上,东阳公主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百衲道袍,仿若出尘仙子般飘然走进三清正殿,也不多话,沉默着跪在老君像前,开始诵经修道。那一日武氏也跟在众道姑身后诵经,殿内隔着两丈远依稀看到公主殿下的背影。
公主早课过后,便一声不吭地了内院,再也没见过。对武氏更是看都没看一眼,仿佛根本忘记了她这个人似的。
武氏心中顿时涌起些许的不安。她发觉这一切跟自己预料的有出入,精心谋划的欲图快速讨好公主殿下,然后借由她来接近的李县侯的计划不得不拖延变动了。
人家根本都不搭理你,你连内院的门都进不去,谈何讨好?
身份与阶级,终究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
泾河边,李素和东阳并排坐在熟悉的石块上,手牵手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流淌。
从背面看,一对年轻的男女肩并肩,女子的头轻轻靠在男子的肩头,在静谧无人的河边看风景,这幅画面本身便是一道极美的风景,充满了诗情画意,可是,若从正面再看二人
“混帐,你的手能不能规矩点?从见面就没停过,不怕人看见”东阳俏面通红,贝齿咬着下唇,眼中满带羞意,同时有些紧张地东张西望。
李素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一双不老实的手早已探进东阳的道袍里,不知在里面摸索着什么,可能丢了东西,只是摸索得东阳浑身瘫软无力,面带潮红春意,纤手毫无力气地推搪着他的魔掌,怎么看都充满了欲迎还拒的情趣意味。
“河边早已被我家部曲清场,他们也让我赶远了,哪来的人?咦?好像变大了,你要感谢我,若没有我,它们变不了这么大”李素自顾说道。
东阳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啊?大了?真的么?”
“真的,看我诚恳的眼神”
东阳顿时露出几分羞涩的喜意,琼鼻一皱,哼道:“就算大了,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
李素严肃地道:“你这个说法可不对,典型的过河拆桥,若没有我这双灵巧的双手时时勤揉捏,闲暇多研磨,你能长这么大?你应该感恩才对,按理来说,以后每次见到我时,你都应该把衣襟一拉,充满感激和诚意的对我说,‘来吧,揉搓我吧’”
东阳被逗笑了,红着脸狠狠捶了他一记,道:“我若真这么干,以后我还做不做人了?”
默然片刻,东阳忽然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那里,大一些?”
李素笑道:“不一定,只要是心爱的人,大小都可以,比如说你吧,你是荷包蛋我也喜欢,小金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