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宗内部，下设三殿，分别是无光殿、原暗殿和晦明殿。
现在正在进行比试的双方，便分属无光殿和原暗殿。
两方都是大宗师武者，一方大宗师六重，元灵后期境界，一方大宗师七重，元符初期境界。
虽然境界修为有高下之分，不过到了这个层次，炼丹术造诣高低更多看个人水平，修为境界不再是决定性因素。
有大宗师武者的炼丹术造诣高过武圣强者，也并非多么稀罕的事情。
至少燕赵歌大致看了两眼后，感觉那个修为稍低的元灵大宗师，出身无光殿的幽暗宗武者，对炼丹术的理解钻研，可能还要更精深一些。
不用实际动手炼丹，让双方修为境界差距带来的最后一些影响也消除了。
推演还原丹方，成了纯粹的理论比拼，虽然有纸上谈兵之嫌，却也让燕赵歌可以更加直观的观察。
“唔，水平不低呢……”燕赵歌看了片刻，暗自点头：“由小见大，界上界在炼丹术方面，也是继承大破灭前传承最多，或者说再次起步发展最快，比八极大世界、沧海大世界、浮生大世界这些世界，高出不止一筹两筹。”
阿虎悄悄传音给燕赵歌：“公子，你看谁输谁赢？”
“无光殿的那个。”燕赵歌随口答道：“不过，其实要让我来说的话，两个都是输家。”
阿虎睁圆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向燕赵歌。
燕赵歌看了看那丹方，随意的说道：“对他们而言，推演还原不完整的丹方，哪有那么容易的？”
“真要是短短时间内就能解决，这丹方早就被还原修复，寻找合适材料投入使用了，还等着他们拿来比试？”
“他们比试的内容，其实是在限定的时间里，看谁还原的内容更多，当然，前提是不能出错。”
“原暗殿的那个现在更快一些，但是已经出了一处错漏了。”燕赵歌淡淡说道：“无光殿的那个，目前为止没问题，不过慢工出细活，出活儿太慢了。”
阿虎挠了挠头：“公子，你有完整的丹方吗？”
燕赵歌言道：“并没有，不过看着丹方现有的内容，应该是一种名为景心丹的丹药，在大破灭前比较常见，但随着大破灭失传了，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丹方残篇。”
他倒是没有骗阿虎，景心丹的丹方，燕赵歌确实没有，原因嘛，其实是因为层次不够高……
不过燕赵歌在炼丹之道上的造诣，不知比在场人高出多少。
在场比试双方无法在短时间内推演还原的东西，燕赵歌看了几眼之后，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
毕竟，除了炼器术以外，他最擅长的便是炼丹术和阵法。
其中阵法都还是后来痛下苦功补上来的，炼丹术则是一直以来的强项。
只不过最初不好过多表现，因为少年时代自己给身边人留的印象，对于炼丹术是不如何擅长的。
想当年东唐国的时候帮助皇长子赵元打压赵昊，是出于东唐国政局的考虑，属于特例。
随着自己修为越来越高，跑的地方越来越多，历练越来越丰富，自己在炼丹术上的造诣，这些年也可以循序渐进，逐渐展现。
阿虎嘿嘿笑着怂恿燕赵歌：“公子，那你不打算给他们露两手？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水平？”
燕赵歌漫不经心的说道：“露两手也不是在他们面前露，他们能不能看懂都是问题。”
阿虎眼睛直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竖了个大拇指：“公子，俺真是太崇拜你了！”
燕赵歌老神在在，仿佛老师看着两个学生争论一样，悠然自得看着两个幽暗宗大宗师的比试。
对他来说，这两人谁胜谁负、谁高谁低根本不放在心上，仅仅只是通过观察这两人，推测幽暗宗武者的炼丹术造诣，由此推测皇笳海，乃至于界上界炼丹术的水平。
燕赵歌悠闲了，吴子修和聂胜却蛋疼了。
聂胜苦笑着看向吴子修：“吴长老，他不下场的话，怎么办？莫非他于此道并不擅长？”
吴子修摇头，断然说道：“不会，看他神情，就不是外行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嘿，恐怕是嫌弃景心丹的方子层次低呢。”
聂胜皱眉：“他不开口，是出于礼貌，还是察觉了我们的意图？”
吴子修思索了一下后，摇摇头：“应该没有察觉我们的意图，要么是礼貌，要么是不屑一顾。”
老者叹息一声：“这么看来，比老夫预想中的水平，可能还要更高呢。”
聂胜沉默片刻后：“如果他和东南至尊无关，来自更远的地方呢？”
吴子修也沉默。
如果燕赵歌和东南至尊无关，来自更遥远的地方，那他就是踩过界了！
只是寻常游历，没什么事情也就罢了，但若是出了事情，自己幽暗宗与之交好，事后说不定就会触怒东南至尊。
就目前看来，燕赵歌同光明宗有仇，又刚刚杀了大玄王朝的人，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