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通往外头的一处藏身之地的,并不好玩,不到万不得已你别下去。”
小木头有些失望,撅了撅嘴:“知道了。”
贺林晚知道这孩子虽然有时候很顽皮,但是从来不会阳奉阴违,便放了心。
“杰哥儿,姐姐告诉你这个密道是想要告诉你,就算有一日梅园也不安全了,你也不是没有地方可去,只要这边有危险,我就会派人接你离开。所以你住在这里完全不用战战兢兢,不用担惊受怕。你高兴了可以笑,不高兴了可以哭,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烦恼就写信给你姐姐让她去解决。”
小木头眼睛发亮:“我可以给姐姐写信?”
贺林晚点头:“当然可以。”
“那姐姐会给我回信吗?”小木头有些担心又有些期盼。
贺林晚笑道:“会。”
小木头高兴地瞪大了眼睛,然后上前来主动抱住贺林晚,还羞涩地在她脸颊上蹭了蹭。
贺林晚知道他这是在撒娇讨好,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
贺林晚将井中的机关上,这口水井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一口普通的井的模样。
熟悉完了密道,贺林晚就带着小木头出去了,围着梅园转了半圈,不过短短半日,小木头就有了三四分以前活泼顽皮的样子,直到春嬷嬷让谷雨来请他们回去用饭。
午饭摆在惊蛰阁,贺林晚陪着小木头一起用完了午饭,又坐了一会儿,见已经要过午时了,便打算回去了。
小木头虽然有些不舍,但是这次却没有再挽留,只是问她:“你还会来看我吗?”
贺林晚点了点头:“有空就来看你。”
小木头立即满足地笑了。
贺林晚又摸了摸他的头,才转身离去。直到快要转出回廊,看不到惊蛰阁的时候贺林晚才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了那个依旧还站在楼门前看着这边的小小身影。
早有马车等在了门口,还是贺林晚来的时候坐的那一辆马车,见赶车的车夫还是高枫,贺林晚不由得有些奇怪。
这时候马车帘子被人从里面掀开,李毓的脸出现在贺林晚面前:“上车!”
贺林晚有些惊讶:“你还没走?”他以为李毓早就走了。
李毓没有理会,贺林晚只有先上了马车,两人依旧像是来时那样相对而坐。
沉默了一会儿,贺林晚主动出声道:“他留在这里会不会给你们惹麻烦?”
李毓淡声道:“我再无用,护一个孩子的能力还是有的。你不必试探。我让高枫去师父那里挑几个年纪不大的来护他安全,随便给他当随从跑跑腿,想必你也不想让他一直长于妇人之手。”
贺林晚倒了一杯茶,亲手奉到李毓面前,语气真诚地道:“多谢你。”虽然是道谢,却也有道歉之意。
李毓看了一眼贺林晚手中的茶碗,却没有接,一副冷淡傲慢的模样。
正在这时候马车的车轮似乎磕上了一颗路旁的石子儿,马车晃了一下,贺林晚手里的热茶眼见着就要拿不稳了,李毓突然伸手将贺林晚手里的茶杯接了过去,茶水从杯子里晃了一些出来,正好倒在了李毓的手背上。
水是他们上马车前刚备好了,虽然不是滚水,但是热度也不低,李毓的手背立即就被烫红了一块。
贺林晚愣了愣。
李毓皱了皱眉,将茶杯放到一边,又扫了一眼贺林晚的手,见没有烫伤才拿出手帕来擦手。
“对不起,你烫伤了?”贺林晚真有些过意不去了。
李毓将手上的水渍擦干之后把衣袖放了下来:“没事,很快就好了。”
贺林晚想说什么,李毓却打断道:“宁易要去刑狱司。”
贺林晚闻言一惊,立即抬头:“刑狱司?”
见贺林晚果然因为这个消息被转移了注意,李毓既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说不清的烦闷。
“刑狱司主事名远被人杀了,今日有人举荐宁易。七夕的那次刺杀,他表现出色,在皇帝面前留下了印象。”
.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