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荷包所用的布料是最近京城里时兴的料子,并非独一无二,怎么能依此就给人定罪!两只荷包上的针线都不同!何况阿晚从何处得来的夹竹桃的种子!我们府上并未种夹竹桃。”
兰姑姑道:“虽然你们府上未种夹竹桃,这夹竹桃的种子却并不难得到,听说兵部侍郎元大人家中就种有两株。贺家与元家向来交好,贺姑娘最近也去过元府吧?这种子说不定就是贺姑娘从元家得到的。”
卫氏闻言一惊,贺林晚最近确实去过元家,怎么会这么巧!
贺林晚也不由得对淳阳刮目相看,为了给她治罪,还替她想得挺周到的!
淳阳公主微微一笑,看向上首的皇帝:“父皇,事到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还请父皇发落。”
皇帝看向皇后:“朕已经说了,此事交由皇后处理。皇后?”
皇后想了想,看向安德妃和柳贤妃:“贤妃和德妃协理后宫多年,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柳贤妃沉吟道:“臣妾以为,无论如何猫命都不及人命,贺家姑娘又尚且年幼,所以还望皇后娘娘能从轻发落。”
淳阳公主却是笑道:“贤妃娘娘此言差矣,这件事已经不是她毒死了雪姬这么简单了,难道您忘了当初太祖皇帝曾经下旨凡是私自带兵器和毒药进宫,无论是什么人都要以弑君谋反之罪论处吗?这贺林晚犯的明明就是死罪!若是轻易饶过了,太祖爷爷也不会答应!”
淳阳公主将太祖皇帝给搬了出来,柳贤妃与皇后对视一眼,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了。
皇后又看向安德妃:“德妃以为呢?”
宫中之人见此都习以为然,这些年皇后在处理一些宫中要务的时候都会问过贤妃和德妃的意见。
安德妃微微一笑:“贺家也算是有功之臣,就算是要以谋反之罪处置贺家姑娘,还请陛下能免罪于贺家。”安德妃说得虽然是求情的话,但是却已经给贺林晚定了罪。
卫氏焦急地看向皇后:“请娘娘开恩……”若是正要以谋反之罪论处,贺林晚肯定难逃一死。
皇后叹了一口气:“谋反的罪名非同寻常,本宫不能这么轻率就给人定罪,何况这只荷包是不是贺林晚所有还有待查证……”
淳阳公主道:“母后,即便您想要押后再审,这贺林晚也是有谋反嫌疑之人,难不成您还想先放她回去不成?依我看,还是应该先将她下狱!”
一直没有说话的贺林晚终于开口了,她没有理会淳阳公主要将她下狱的话,抬首对皇后道:“皇后娘娘,这只荷包装了夹竹桃种子的荷包不是我的,所谓的谋反之罪不过是欲加之罪。”
淳阳公主冷冷地盯着贺林晚:“是不是欲加之罪等你下了狱受了刑就会说实话了。”
贺林晚指了指那只装了夹竹桃种子的荷包:“不用受刑我也会说实话,公主可知这是什么?”
淳阳公主冷笑:“你还问我?太医已经说了这是夹竹桃种子!”
贺林晚点了点头,上前捻起了一颗看了看:“没错,这确实是夹竹桃的种子,不过却是黄花夹竹桃种子。元家确实有种夹竹桃,不过却是红花夹竹桃,这两种花的种子虽然都有毒,中毒之后的症状也差不多,不过长得却并不一样。”
淳阳公主冷哼一声:“那又如何,京中又不止元家那两株夹竹桃,如果你的种子不是从元家得来的,说不定是在别处得到的呢!”
贺林晚摇了摇头,认真道:“公主想必不知道,黄花夹竹桃在北边并不易存活,京中基本上是没有人种植的,除非是在温室中养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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