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呢。”
秀云二嫂子虽然不服气,不过林岚是长辈,她得叫婶子,而且林岚男人还是公安局局长,她就不敢说什么。
只得憋着火儿,忍着气,“……婶子,说的是。”
董槐花立刻道:“别嘴上说心里不服气,你婶子是为你们好才这样说的。人家是什么人,一天天忙得很呢。以前机会不好没上过学,这会儿一边上工一边跟孩子学。回头就要带头组织社员们学习生理卫生了,你们都积极配合点啊,别当落后分子。”
她虽然没有秀云娘那么虔诚,却也对林岚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那可是刘贵发啊,发起火来支书都拉不住的犟驴,就让林岚给骂住了。
她们出去的时候,还看着赵桂莲在外面晃悠呢,探头探脑的。
董槐花气得骂道:“不要上工的!整天盯着别人家干什么?”
赵桂莲立刻把脑袋缩回去了。
这么一闹腾都晌午了,两人各自回家做饭。
吃过饭,董槐花来叫林岚去开会,商量关于刘秀云和陈知青的事情。
林岚道:“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就算未婚先孕人家结婚就行了。”
把别人的私事当正经事开大会讨论,也真是有些醉醉的,她并不感兴趣。不过这时候特色就是这样,也没办法,谁让韩永路逮着不放呢。
会上,韩永路真是激动万分,就好像把苏妲己那种祸国殃民级别的狐狸精抓着一样激动,大说特说。
似乎不把刘秀云开会批斗,山咀村的名声就要一败涂地,全村人以后都不用出门,都要抬不起头来一样。
他在会议上这样煽动,外面的赵桂香和赵桂莲也纠结了一大群中老年妇女在大部队的场院上一个劲地吆喝。
那些妇女本身就好热闹听八卦,听见风就是雨,自己没有判断力,别人说什么就跟什么,无脑又激动,被人一个火星就能点炸起来。
结果十几个妇女就朝着刘秀云家跑去,在刘家门外骂骂咧咧、风言风语,还有激动的直接捡了石头往刘家丢。
“破鞋,败坏我们的名声,全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这其中还有几个名声真正奇差的,比如余痦子等,喜欢偷东西的,搅和事儿的,播弄是非的。
这会儿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去踩踏别人,自然要狠狠出力,一定要把刘秀云踩得比她们还臭!
最好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
毕竟他们认为不管是偷东西,还是搬弄是非,还是有别的什么错误,却也没有未婚先孕搞破鞋这样让人不齿!
所以,他们已经找到了优越感,就更加卖力地打破鞋。
赵桂香不解恨,就主动把刘家的大门给打开,从大门往里扔东西。
赵桂莲还仗着人多势众,冲到影壁墙那里扔。
秀云娘陪着闺女在家,还有两个不能上工的小孩子,其他人都是上工,根本不在家。
院子里的尿罐儿也被赵桂香给砸破,还有凳子上摆着的扁箩晒着豆角干也被推翻,乒乒乓乓的。
秀云娘跑出来连连哀求:“乡里乡亲的,行行好,别砸了,别砸了。”
赵桂香呸了一声:“破鞋闺女的破鞋娘!都是下三滥货!”
秀云娘哪里是对手,“你们、你们……支书说不让你们来了。”
“支书在开会呢,商量对你们的处置!刘贵发是别想当治保主任了!”赵桂香得意道。
她给自己妹子一个眼神,赵桂莲就冲进去,把刘秀云从炕上拖下来。
“破鞋,还好意思歪在家里不上工,你当全村养废物的呢?”
赵桂莲工分不够,以前都是欠账,今年被逼着出钱,心里恨得要命呢。
这会儿终于有地方发泄,自然不肯放松。
刘秀云被她们几个如狼似虎的婆娘拖着,硬是从炕上拖下来丢到院子里。
另外几个婆娘,有人就上去啐她,骂她,甚至还动了拳脚,撕扯头发。
秀云娘哭着喊着上去护着闺女:“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行行好,别打了,我秀云也没对不起你们!我给你们跪下了,求你们了!”
她趴在刘秀云身上,赵桂香几个更来气,竟然有人护着?
她们立刻变身凶神恶煞一般,对着秀云娘和刘秀云就拳打脚踢起来。
“啊——”原本一直没有反应,眼神空洞的刘秀云突然尖叫起来,一下子爬起来,冲着赵桂香几个就撕打起来。
她头发凌乱,脸上破了好几处,却什么也不管,就去撕打赵桂香。
赵桂香等人立刻就被点燃了一样,更凶狠地打回去。
这时候刘贵发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滚你娘!”他一巴掌扇在赵桂香的头上,然后抓着她的胳膊就甩出去。
赵桂香跟个麻袋一样被摔到墙根,咣当一声,压在那堆被她打烂的尿罐儿瓦片上,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赵桂莲赶紧去扶她,喊道:“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