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惩罚是必须的!
至于弘祥,杜老终究有点私心,没有将他推出来。杜老很清楚,如果弘祥被推出来,那弘祥这辈子就真的完了,被赶出寺院都是轻的。
眼见方正不仅没有追究弘祥的事情,甚至细节方面连问都没问,杜老忍不住在心中连续感慨:“如此胸襟,真的是这么大年龄的小和尚能够拥有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果然不是一般的大啊。”
想到此,杜老心中只有感激,哪敢有一丝不满?
外人并不知道方正的意思,不过见杜老一脸恭敬的跟在后面,一点怨言都没有的样子,自然也不会说什么。更多的还是在讨论一苇渡江的事情,毕竟,这太震撼了!
一群人跟着方正,浩浩荡荡的,看热闹的有,拍照的有,聊天说地,吹牛逼,打哈气的也有……一时间热闹非凡。
而弘祥,则早就做好了被拉出去批斗,然后身败名裂,滚出寺院的准备了。结果等了半天,人都走了,才发现,没他什么事儿!
弘祥愣住了,看着远去的人群,弘祥有些呆愣,良久才挠挠头跟了上去,只不过心中起了波澜,这一刻他看清楚了很多他以前想不通的东西。
就在这时,山上下来一伙人,为首的正是白云禅师!身后跟着各个寺院的僧人,足足上百人!
两支队伍半路对上,然后都愣住了。
就在这时,黑哥突然冲上来,叫道:“白云大师,你给评评理啊,我们都是开船的,载谁不载谁当然是我们说的算。这和尚竟然惩罚杜老,杜老这么大的年纪了……”
“刘黑子,你给我闭嘴!”杜老赶紧上前,堵住刘黑子的嘴。
白云禅师看看一脸不服的刘黑子,再看看方正和杜老,杜老一脸气愤和羞愧,方正则是一脸的坦然,笑容温和充满阳光,温和的气质很难让人将他和和尚联系的在一起,更多的时候,会忽视掉他的衣服着装和身份,而是把他当做一个阳光大男孩来看待。
白云禅师对方正微微点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白云寺住持白云,这位师父面生,请问在哪家寺院修行,如何称呼?”
方正看着眼前这个和善的大师,依稀中仿佛看到了一指禅师,都是这么慈眉善目的,眼睛永远清澈无比,如同一潭泉水。一指禅师说过,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眼神清澈之人,心灵必然美。修佛之人,当日夜洗涤心灵。
眼前的白云禅师,显然就是一名得道高僧,方正越发的尊敬了,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一指寺住持方正,见过白云禅师。”
“哦?你就是方正?!”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阵惊呼,前一刻,白云禅师还问方正来的,结果没人认识。谁也没想到,这个一苇渡江的小和尚竟然就是方正!
看着方正年轻的模样,再联想到一苇渡江,众人心中各有心思。
就在这时,一名体态略胖的和尚上前道:“方正法师,你为何有船不坐,却要一苇渡江?这么做,未免太过哗众取宠了吧?真要出名,也不应该在白云寺山脚下,借着迎春法会的人气炒作吧?”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哗然,刚刚只是惊叹方正一苇渡江的神通,如今仔细一想,是啊,有船你不坐,干嘛要一苇渡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苇渡江,这不是哗众取宠,是什么?贪图名利,可不是好心态,这样的人,不配当方丈。
顿时众人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刚刚还是一脸好奇、甚至带着尊敬,如今却又有些鄙夷之色了。
听到这话,方正眉头微微皱起,他也想坐船啊,可也得有船给他坐才行啊!方正正要开口,杜老抢先开口了,上前对着众多僧人一礼道:“此事不怪方正法师,全怪我,年龄大了,老糊涂了。听信谗言,以为方正法师是个不学无数,四处行骗的骗子,怕他来白云寺,侮辱了圣地。于是让船工们不要搭载他上船,他也是没办法,这才一苇渡江而来。”
此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不过那微胖和尚却不干了,这岂不是打他脸么?老脸微红,死抓着不放,追问道:“你们不载他过河,可以打电话给这边啊,这边可以协调啊。也不用这样吧?这炒作也太明显了吧。”
方正闻言,眉毛一挑,心道:这胖子有病吧?我好端端的,没招他没惹他,一个劲的咬着我干什么?再说了,鬼知道白云寺的电话是多少。
方正正要开口,红岩禅师忽然道:“阿弥陀佛,宏经法师此言差矣,白云寺的电话,并非谁都知道。更何况,我们虽然为方外之人,但是一些世俗却是难以避免的。白云寺举行迎春祈福法会,发请帖而出,若是不能准时到达,就算白云禅师不在意,却不代表这件事不存在。后面的影响,大家心里都清楚,换了是谁都要着急。”
“红岩禅师说的对,不过,贫僧有一事想不通,请问方正法师,来白云寺的僧人无数,为什么偏偏有人要针对你呢?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这里面怕是有些说法吧?”宏经法师不敢和德高望重的红岩禅师争论,再次将矛头转向方正。
方正道:“其实,这件事贫僧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