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都是生气的怒火。
霍玄牵着肖折釉往勿却居走,他一直牵着她回到书房,将门关上。然后才转身低下头,皱眉看向身前的肖折釉。
霍玄叹了口气,道:“你让我说什么好……”
“折釉有帮到将军吗?”肖折釉仰着头望着霍玄。
霍玄看着她脸上浅浅的笑,点头:“当然。”
“那就好。”肖折釉微微翘起嘴角,使得她脸上那层渡上去的浅笑变得真挚了几分。
好像有千言万语,又有无数个承诺梗在霍玄的喉间,可是他沉默在那里,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似乎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将军,折釉都知道,不用说了。”肖折釉点头,“真的都明白的。”
霍玄重重叹息了一声,他深深看着眼前的肖折釉,带着几分心疼地问:“能不能像个十四岁小姑娘那样软弱一点,任性一点?”
“将军是希望折釉钻到将军怀里委屈地哭吗?”肖折釉只是笑,“将军,没关系的。折釉没有受到很大的委屈,反而为能帮到将军而高兴。”
“怎么知道的?怎么会知道我身上的那些伤?”霍玄望着肖折釉的眼睛,眉心紧皱。就连他自己都不能准确说出身上的伤疤。
肖折釉这才别开眼不去看霍玄:“就是知道呗……”
霍玄的目光死死凝在她的眼睛上,又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转过身去。
肖折釉的目光有些躲闪,隐约有丝丝泪光。她稳了稳情绪,转过头来,光明磊落地望着霍玄:“那天晚上很冷,将军昏睡,折釉帮您穿的衣服。”
眼泪落下的时候,肖折釉努力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地承认她的心。
即使是那样狼狈的夜晚,在经历那样的伤害之后,她心里惦记着天寒,怕他着凉,忍着痛,一件件为他穿好衣服。
霍玄却痛苦地闭上眼睛。
肖折釉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笑着说:“将军答应折釉的事情可一定要做到。说不定如今不过因为我年纪小才心系将军。也许……没过几日我就会喜欢上了别人了,到时候还请将军成全!”
她挺着小下巴,骄骄傲傲的。
即使在这段感情里她先动了心,她不会违背心意去否认,却不愿意永远矮在泥土里。
“好。”霍玄僵硬地点头。
“将军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老夫人那儿还等着将军呢!”肖折釉打开书房的门,“折釉便先回去了。”
从勿却居到偏院并不远,肖折釉回去的一路上都没遇见什么人,她不由松了口气。
屋里的几个小丫鬟都低着头,谁也不敢说话。
肖折釉一进屋,漆漆一下子站起来,问:“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要一惊一乍的,没什么事儿。”肖折釉很平静地坐下来。
漆漆冲到肖折釉面前:“我只问你!那个霍玄是不是欺负你了!”
“漆漆,姐没事,真的。只是早上起的太早,有点困。”肖折釉说。她心里不会一点触动没有,如今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漆漆想了想,才不太甘心地出了肖折釉的房间。
她一股脑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给陶陶写信。她握着笔匆匆忙忙只写了一句——赶紧回来,霍玄欺负咱姐!
霍玄和肖折釉的大婚定在七日后。
府里谁也没曾想到霍玄会娶肖折釉。老太太愣愣望着菩萨没反应过来,最终长长叹息了一声,张妈妈想要劝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沈禾仪也是愁眉不展。霍玄和肖折釉之间的事情她是完全不知道,她不是没有想到肖折釉为了保全霍玄而撒谎,可是当时肖折釉细数霍玄身上疤痕,实在太难作假。沈禾仪就算身为霍玄的生母,却也是不
知道的。
府里各房也在议论这件事情。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
肖折釉最近在收拾东西,她要搬到之前买的宅院里,到时候在那儿上花轿再嫁来霍府。收拾东西的忙碌正好可以让她不去想那些人的议论。
漆漆经过花园的时候,忽然听见霍文慧和鲁清荷小声议论着什么,隐约可以听见她们似乎提到了肖折釉的名字。
漆漆一时好奇,悄声走过去。
“要我说,肖折釉早在好几年前就是二伯的人了。你不知道,当初二伯去南边的时候都带着肖折釉,路上就要两个月,他们坐在一辆马车上!夜里谁知道会不会发生点什么!”霍文慧说。
鲁清荷一脸新奇地问:“可是那个时候肖折釉才十二岁吧?我的天……我一直以为霍将军不续弦对女色完全不敢兴趣,竟是没想到他、他……”霍文慧“哼”了一声,不太高兴地看了鲁清荷一眼,说道:“你可别这么说我二伯。我二伯这么多年名声好着呢!多少达官显贵想要送女儿巴结他都被他拒绝了,一定是肖折釉这个小贱人勾引我二伯!要不然
怎么会前几年什么事儿都没有,等这个肖折釉一出现就出事儿了?”
霍文慧又“啧啧”了两声,扬着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