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吃肉能长生不老就不提了,聚天下财富的金鉢和白日飞升的袈裟?这传的人,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搞清楚啊。”
原本三三两两的笑声顿时变成了哄堂大笑,房间里凝重的气氛一下轻松了不少。
玉帝整个趴在桌案上眯着眼睛摊开卷子细细查看了一番,仰起头注视着在场的一众天将道:“一夜之间,整个凡间的妖怪都在谈论此事,你们还觉得这只是谣传吗?”
笑声嘎然而止了。
那天将赶忙行了个礼,走到桌前拿起卷子细细地看,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
其余的天将也一个个围了上去。互相传阅着。
“这么说……有人故意在散播谣言?”
“会是谁在散播呢?”
“能一夜之间扩散到三界。这幕后的推手。实力必然不差。末将在巡天府任职至今,还从未听过传播如此迅猛的谣言。”
“时间刚刚好,这会不会跟那猴子的行踪有关?”
捋着长须寻思了一番,玉帝厉声道:“查!若这个取经的僧人真的存在,立即将他找出来!”
“诺!”
正当此时,门缓缓地推开了。
一位卿家手握一份奏折从门外走入,朝着玉帝叩首道:“陛下,东海龙宫送来一份急奏。”
顿时。在场的天将皆是一惊,就连玉帝也是一怔。
此时此刻,整个天庭都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急奏?”
那卿家连忙将手中奏折奉上。
刚一翻开,玉帝整个脸刷地一下白了。
在场得天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注视着。
玉帝惊慌失措地撕开了夹在奏折之中的信函,捧在手中细细地看。随着目光在纸张上的移动,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滑落。
许久,待到放下信函之时,玉帝已经整个如同虚脱般瘫坐在椅子上。
一位天将低声问道:“陛下,是……有什么消息吗?”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玉帝拼命地眨巴着眼,如同失了魂般左右张望。却半天都早不着说辞。
四周的天将更是早已经一个个呆住了。
“真的是他……他……他在东海龙宫?”
玉帝微微点头,怔怔地说道:“他让龙宫送来这封信。要求……即刻恢复花果山降雨,否则,就亲自到灵霄宝殿来谈。”
干咽了口唾沫,玉帝用蚊子般的声音问道:“诸位觉得,该如何答复?”
在场的众将皆微微低下了头。
不多时,一位卿家匆匆出了这房间,快步赶到南天门镇守军的大殿中。
对诸位大将行了礼后,他迈开小步走到李靖身旁,低声问道:“陛下问,如今的南天门,比之六百五十年前如何?”
闻言,李靖一惊,顿时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情况,悄悄拱了拱手道:“劳烦卿家回复陛下,如今的南天门法阵,比之六百五十年前,不如。”
“卑职明白了……”
……
此时,南瞻部洲一个坐落在山峦间的小镇上,一个身穿布袍,看上去跟地痞流氓似的年轻人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歪歪斜斜地靠着衙门口的石狮打哈欠。
那守门的两个衙役时不时朝他望两眼,四周往来的居民也都时不时看他两眼。
在这样一个只有一百多户人家的边镇上,偶然来一个陌生人肯定是异常显眼的。
好在是和平时期,若是遇着边境战争,恐怕他刚踏入小镇,就立马会被拿下,严加盘问。
不过对这四周人的目光,这年轻人似乎也没当回事,无论他们怎么看,都全当他们透明的,只自顾自地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打着哈欠,似乎在等什么。
不多时,衙门的大门敞开了。
本地的县官亲自将玄奘送了出来,眉开眼笑地拱手道:“总之,感谢大师了。这伙山贼,本官多次派人擒拿,怎奈他们熟识山路,每每都让他们逃脱了。真没想到,大师孤身一人,却将他们一网打尽,实在感谢,感谢!”
“大人多礼了。”玄奘双手合十,恭敬地回礼道:“贫僧也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此时,一位衙役已经将玄奘的白马牵到了门前。
那县官捋着胡须道:“对了,大师这是要往何处去啊?”
“贫僧往西。”
“哦?往西?这往西,可就出了国境了……大师可有通关文牒?”
闻言,玄奘淡淡笑了笑,双手合十道:“贫僧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大人还是请回吧。”
那县官也不疑有他,只点了点头道:“那就,祝大师一路顺风了。”
又是行了个礼,玄奘转身上马。
正当此时,一直守在衙门口的年轻人却走了过来,从衙役手中取过缰绳。
那县官一下愣住了,轻声问道:“这位是……?”
“这是……”盯着年轻人,玄奘深深吸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