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勋目光一闪,脸色变幻不定。
李大义微笑着续道:“听说郭侯爷是把主要罪责都推到了已故山西都司都指挥使奕纲身上,又得太后出面求情,这才逃过一死。正好家父手里有几封郭侯爷的亲笔书信,还有一沓逢年过节给侯爷送礼的礼单,这些东西要是落到嘉靖手中,不知侯爷全家上下还留得命在否?”
李福达是走了郭勋的门路才当上指挥使的,逢年过节都会给郭勋送礼,期间免不了有书信往来,现在都成了捏在李福达手中的把柄。
郭勋顿时被戳中了软肋,面如死灰地道:“本侯……已经被革职夺爵,没办法调动耀武营。”
李大义见郭勋服软了,微笑道:“倒是不用侯爷调动耀武营,你只需把这包东西混到耀武营的食物中就行了!”说完全便掏出一大包药粉递给了郭勋。
郭勋心头大震,颤声道:“毒药?”
李大义摇头道:“只是些普通的迷、药罢了,放心,只要俺答破城,不仅耀武营日后还归你管,还会许你高官厚禄,保准比现在还要风光百倍。”
郭勋闻言不由心中一热,两眼放光,这段时间他尝尽了无权无势之痛苦,心中充满了怨恨愤,偏偏这个时候李大义的到来,就好像一把钥匙,彻底释放了他心中的罪恶念头……
郭勋暗咬了咬牙,坚定地伸手接过了李大义手中那包药,心中狞声暗道:“是你们不仁在先,那便休怪老子不义了。人生于世,既不能流芳百世,遗臭万年又如何?只要高官得做,骏马得骑,那管他生前身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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