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抢夺兵权,又要跟文官在朝堂相斗,而他原本的势力已频临土崩瓦解,还有什么大的影响力?”
谢迁厉声道:“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
沈溪叹道:“谢阁老所言或许正确,但有一点不知考虑过没有,那就是为何要斩草除根?杀一个刘瑾,不还有张苑吗?就算杀了张苑、钱宁、李兴等陛下身边近侍,不还是会有外戚擅权?”
“这朝中永远不缺当权之人,陛下一日不回归朝政,总需要有人帮忙打理,敢问陛下能对朝中大臣保持完全信任?”
谢迁嘴里发出“嘶”的一声,恼火地道:“你小子,为何提出的意见总跟旁人不同?那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要把刘瑾留下来,让其跟外戚相斗?”
“哼,你以为能驾驭得了刘瑾?他回朝后,第一个遭殃的人便是你!刘瑾对你可说恨之入骨,此等奸邪之徒,你以为他会用正常手段对付你?就算放火杀人,你能奈何得了他?”
沈溪笑而不语。
谢迁很恼火,他知道自己跟沈溪的沟通方式有些不对。
作为一个官场前辈,谢迁认为沈溪为人自私、武断、刚愎自用,处处都不如自己。但结果却是,沈溪每次都能出奇招,面对阉党和外戚时总能占得先机。
谢迁没有跟沈溪辩论,拿起桌上一份誊写好的文稿,交给沈溪:“现在不需问你太多意见,你先看看这份上疏弹劾的奏本,若你觉得没什么问题,便在上面留个名!”
沈溪拿过文稿大致一看,便知道是大臣们联名弹劾阉党的奏本。
沈溪问道:“谢阁老不是不让我参与此事吗?”
谢迁没好气地道:“就算你不当排头兵,也要随众,总不能将你一人剔出,那让朝中文武大臣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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