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再想刺杀沈溪时,沈溪又抄起凳子,做好下一波攻击的准备。
而此时,局面已发生改变,沈溪这边已有了防备,刺客一瞧刺杀不成,随即往门口撤去,防止沈溪凳子砸在身上。
刺客退到门口,突然撞开房门,几个箭步跳上高墙,消失在夜色中。
沈溪此时才一阵后怕,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刺客究竟是如何进来,甚至之前自己怎么躲过刺杀的,他都有些神思恍惚。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感觉只是一晃眼的事情便经历生和死的考验,但沈溪庆幸自己从一开始没有选择逃走或者呼救,否则会耽误跟刺客搏斗的时机,而且还会让自己生出逃生或者等待救援的不现实期望,反将陷入绝境。
沈溪立即开门出来,院子里安安静静,之前刺客的到来,并未影响到府内其他人,这也是他匪夷所思的地方,毕竟府宅周围有不少护院,刺客能轻易混进来,甚至杀进自己的屋子,他不得不考虑自己身边是否有奸细。
但他没有太张扬,怕家里人担心,影响到内宅安宁。
当即,沈溪到了前院。
朱山还在守夜,显然刺客不是从这里进来的,见到沈溪,朱山有些好奇,走过来问道:“老爷,您有事吗?”
“去叫你父亲来,跟你大哥一起到我房里。”沈溪道。
朱山怔了怔,不太明白沈溪为何要这么吩咐,但她还是点头,匆忙而去。
沈溪回到正堂,思索之前自己被刺杀的事情,到此时仍旧有许多谜团未解开,比如说刺客的来历,比如说为何刺客会跟张苑前后脚到他府上,又比如说这刺客是怎么避开安保措施杀到他房间……
过了一炷香时间,朱起匆忙过来,同时跟朱起过来的还有他儿子朱鸿。
朱鸿跟沈永祺一样,都被沈溪调到京城衙门做事,这会儿朱鸿犹自挂着捕头的名头,小有地位。
沈溪没让朱鸿进正堂,先跟父子俩说了一下刺客之事。
沈溪直言不讳:“……之前有刺客混进沈府,对我下手,险些让他得逞!”
朱起吓了一大跳,赶紧问询:“老爷未受伤吧?”
“没有。”
沈溪微微摇头,“幸好不是我入睡后才来的刺客,被我提前发现端倪,经过搏斗,那刺客退走,但我也未真正伤到他,现在只知刺客是个三十岁到四十岁间的男子,至于背景来历一概不知,甚至连模样都没有瞧见。”
朱起赶紧行礼:“是小的没有安排好府内守卫,请老爷降罪。”
沈溪抬手打断朱起的话,道:“这件事跟你无关,现在我还不能确定刺客到底是谁派出的,以我想来,有此一次,未来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不过还是要小心戒备。这件事你不得告知府中其他人,现在王陵之和马九不在京城,平时府内安保工作,还有我平时进出护卫,都要加强,这件事只有麻烦朱老爹你操心了。”
朱起道:“老爷只管吩咐,小的一定按照您的安排去做。”
沈溪点头:“我这心里隐隐不安,总感觉何处出了差错,不过咱们沈府到底不是什么深宅大院,若有人算计,只能自己加强护卫力度,明日我会调遣几名随从回来帮忙驻守,这件事,便交给朱老爹。”
……
……
因为刺客的事情,沈溪一夜未能安睡。
他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人对自己行刺。
刘瑾最有可能,就算不是刘瑾本人,也有可能是魏彬、孙聪等阉党余孽下手。
刘瑾之外,还有一些值得怀疑的对象,诸如张氏外戚、江栎唯,甚至以前高集一家也在他的怀疑范围之内。
翌日一大清早,沈溪便起床准备入宫面圣,而此时朱起已忙碌一晚。
经过朱起安排,府内护卫、护院都重新调配,确保沈家不会被贼人翻墙进来。
为避免府中之人得知情况,沈溪未对朱起再作什么安排,而朱起加强护卫力量的借口,也是根据之前沈溪所交代,说是鞑靼人犯境,怕有奸细在京城做乱。
这理由说得过去,小心谨慎总无大错,府中没人怀疑。
沈溪收拾心情,乘坐马车前往紫禁城。
到了宫门前,沈溪开始等候传召。
之前张苑传朱厚照口谕让沈溪入宫,但毕竟没有正式圣旨,只能等人前来引路。可此时张苑刚刚离开豹房,陪同朱厚照回宫。
朱厚照当天起来得很早,路上,朱厚照还在问询张苑宣府前线军情,而张苑得到沈溪面授机宜后,回答相当得体。
“……刘公公还没消息么?这场仗到底怎么打的,不是说鞑子犯境日久,甚至连张家口堡和宣府都很危急,怎么到了现在,不但没有胜利或者失败的消息,就连别的消息也都很少……”
朱厚照有些不满,觉得自己对于宣府这场仗了解甚少,颜面有些挂不住。
张苑心道:“您老人家每天吃喝玩乐从不停辍,能问两句前线军情已属不易,除非能跟沈溪那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