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河北岸?若沈溪带兵杀过去,你可以投奔他,利用他来获得你想要的东西,岂不是更好?”图鲁博罗特问道。
“呸!”
阿武禄口齿不清地骂道,“沈溪也是个混蛋!”
因为阿武禄没说更多的话,图鲁博罗特并不知道阿武禄跟沈溪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由暗忖:
“难道是因为这女人见过沈溪,想投奔到沈溪麾下,却被对方拒绝?但若她能见到沈溪的话,怎么可能有机会逃出来?”
等阿武禄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肚子后,才气势汹汹道:“沈溪再厉害,他也只不过是大明的一名臣子罢了,就算一时荡平草原上又有何用?他能当上大汗吗?我跟着他有何好处?我的孩子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我要找回我儿子,这才是我当前必须要做的事情。”
图鲁博罗特道:“只有大汗才知道你儿子在哪里,你这么漫无目的的找寻,肯定不会有收获。”
因为图鲁博罗特的语气很柔和,阿武禄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想杀了自己,她看着对方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侵犯了你的利益吗?我逃我的,你逃你的,我们互不干涉,你却派人把我抓回来,目的何在?怎么,你想清楚了,要跟我合作对付你父亲?”
图鲁博罗特皱眉:“你这疯女人,行事太过偏激。”
“哈哈,是我偏激吗?是你软弱无能!你父亲让你去榆溪河南岸挡明朝援军,你就真去了?去了不说,你还不思进取,为何不趁着开战时从明军身后反戈一击?就因为面前隔着一条河,就束缚了你的思维,连尝试改变的勇气都没有?”
阿武禄的话很尖锐,让图鲁博罗特不想听下去,板着脸喝斥:“现在你是我的俘虏,我杀你易如反掌,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叫嚣?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哈哈,那你杀啊,我早就活够了,跟着你们这对窝囊的父子,本以为能过人上人的生活,谁知道到最后竟然被你们父子给折腾到无家可归……这一切都都是你们自找的,如果你们不想着跟沈溪斗,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甚至早一步对大明臣服,明朝会想着将你们赶尽杀绝?”
阿武禄的话愈发尖锐,让图鲁博罗特心中的火气逐渐上升。
“啪!”
图鲁博罗特大步上前,一巴掌甩在阿武禄脸上,因为用的力气很大,阿武禄的嘴角流出血来。
阿武禄道:“跟你的父亲一样,看起来讲道理,但若辩不过,就喜欢动用武力……你除了拿女人撒气,还会做什么?难道你不怕沈溪的追兵下一刻杀来,将你千刀万剐?”
图鲁博罗特这一巴掌,对阿武禄没有任何影响,奚落的话语比之前更为尖锐。
图鲁博罗特稍微冷静了一下,这才说道:“以我现在知道的情况,父汗跟国师手上的人马,都不及我的人马多,就算我当草原大汗,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去问沈溪,看他是否让你当……你觉得能决定这件事的人是谁?你父亲已是丧家之犬,连你也是,至于苏苏哈,根本就是跳梁小丑,有什么资格上位?你若是肯对大明称臣,或许大明会册封你为草原大汗,但前提是你要把你父亲的首级带去给明朝!”阿武禄道。
图鲁博罗特怒不可遏:“你是想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我就算帮助父汗,同样也可以做草原上的大汗。”
“哈哈……”
阿武禄狂笑起来,甚至懒得评价图鲁博罗特说的这番的话,似乎真的太好笑了,根本没有指正的打算。
“你笑什么?”
图鲁博罗特觉得自己很悲催,明明一些事能看懂,却没法总结背后蕴藏的东西,他也明白不可能倚靠父亲的力量,但让他弑父篡位,还不敢这么做,就在于巴图蒙克在他心目中地位太高。
阿武禄仰头大笑:“你不去求沈溪宽宥你,又能求谁?想自封为汗?没有大明王朝相助,你能打得过你父亲,还是苏苏哈?就更不用说沈溪了!这次沈溪一直追过黄河,说明他要斩草除根……你抓我回来就是让我听你那番谬论,然后活活笑死吗?哈哈!”
图鲁博罗特一怔,眉头紧皱,并不想接受阿武禄的提议。
恰在此时,有侍从进来:“大王子,刚得到消息,明军似乎已经找到国师所部踪迹,正加速赶去,双方很可能要开战。”
“什么?”
图鲁博罗特眉头紧皱,到了这一步他终于意识到,草原上的事情已不再由草原人说了算。
……
……
图鲁博罗特找寻阿武禄下落时,沈溪派出的斥候也打探到了苏苏哈所部行踪,立即加快进军步伐。
官山,也就是沈溪出塞后与达延汗二儿子乌鲁斯博罗特的第一战所在,如今成为了苏苏哈部临时驻地。
七月初十,明军距离官山只有不到一百里路程,而苏苏哈所部好像并未察觉到沈溪所部兵马动向,依然留滞于曾代表蒙古强大过往的议事台地区,留滞不去。
“……鞑靼国师苏苏哈所部兵马在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