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江彬给骗了,自然听不得这种话。无缘无故讨了打,那人摸着脸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赵员上下打量江彬几眼,问道:“文宜,莫说老子不给你机会,你且说明白,这小子你是从哪里找来的?敢到我府上来骗吃骗喝,胆子不小。”
江彬怒道:“此乃当今圣上,赵员,你不想活了么?”
“还嘴硬!给我打!”
赵员一声令下,马上有人上去揪起江彬的衣领,抓起来,然后一脚踹在其肚子上,飞出去后撞到墙上跌落到地。
江彬趴在那儿半天没爬起来,赵员喝道:“还不说是吗?不想活了?”
“真的是陛下,千真万确,根本没有任何可能造假……赵员,你这是在找死,知道吗?”江彬突然感觉一阵悲哀,他觉得自己整个人生一片灰暗,好不容易找到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却遭遇这么个下场,让他非常不甘心。
“就算让我享受几年大权在手可以随便欺压人的感觉再死啊,要么就干脆别给我机会,这算怎么个说法?刚一冒头就要死去?难道我天生没有富贵命?”
赵员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这么不怕死,那我就送你们一程!”
赵员正准备提刀上前,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发凉。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嗖”一声射中他背后一名家将,随即那倒霉的家伙中箭,直接趴在赵员后背上。
“啊!?”
赵员始料未及,顾不上杀人,提刀便对着利箭射来的方向准备冲过去,周边家将和护卫一片混乱。
“砰砰砰!”
这次不再是利箭破空的声音,而是火器发射声,随即赵员身前几人中了枪子儿倒下,赵员意识到自己遭遇了危险。
朱厚照本来已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突然看到这画面,首先不是去想谁来救自己的问题,而是挪动身体往墙角爬,他可不想被子弹射中,江彬好像也明白过来,拼命蠕动着挡在朱厚照身前,要用自己的身体来为朱厚照遮风挡雨。
“有贼!”
赵员大喝道。
就算意识到危险,但依然来不及躲闪,偷袭者显然已准备多时,正当赵员准备冲出院子利用围墙靠近敌人时,子弹绵绵不绝地射了过来,赵员身边的人接连倒下,剩下的赶紧躲进柴房,靠墙体遮掩利箭和火枪的弹丸。
不过因为他们没有携带远程攻击武器,使得一时间找不到反击的利器,而对面一群黑衣人已拿着装上刺刀的火枪冲过来。
赵员躲在墙后,大喊道:“你们这些贼人,居然敢到指挥使府邸来行凶,莫非不想活了?”
江彬在后面哈哈大笑:“姓赵的,你大难临头了,陛下出游岂能没有高手护驾,这些人都是御林军,你府上今天真要鸡犬不留!”
赵员本来没那么惧怕,觉得自己府上家将、侍卫众多,就算被偷袭最后也会扭转局面,但在听了江彬的话后,背脊发凉,他回忆了一下昨日查到的情况,想起外面一直有人盯着指挥使府邸,而且那些人训练有素,当时他就考虑过可能是皇帝身边侍卫。
“杀出去!”
赵员见有黑衣人冲过来,大声喝令。
但此时却没人听从赵员指挥,因为对方不断射箭,而冲过来的那些黑衣人完全是在火枪和弓箭掩护下杀过来,射来的箭矢和子弹准头都很高,谁冒头就跟送死无异。
“啊!”
外面那些来不及进屋的赵府护卫,应声倒地,黑衣人掩杀过来,赵员身前几名家将提刀冲过去,却无法阻挡对方的势头,随着几人被砍翻,赵员一看架势不对,准备逃跑,却发现自己无路可逃,背后只有一个江彬和朱厚照。
毕竟柴房内只有门而没有窗,跟之前朱厚照和江彬要逃走的境况不同,赵员也遇到了无路可逃的境地。
“文宜,救我!”
赵员这才想起江彬能救自己。
他提着刀冲过去,还没等冲到江彬身前,突然感觉小腿一痛,有子弹打中他的右腿,随即屈膝前倾,摔倒在地。
后续大批黑衣人杀了进来,赵员手下毫无还击之力,全都丢掉兵器跪地投降,最后只剩下赵员手里还有兵器。
“不许动!”
一个女子娇脆的声音传来,随即一把刀架在赵员的脖子上。
朱厚照听到这声音表现得很兴奋:“姑娘,怎么又是你?”
此时朱厚照并没有死里逃生的庆幸,完全是见到故人的一种兴奋状态,刚才一番挣扎后他的堵嘴布碰掉了,终于可以说话,但他没想到说的第一句居然是跟之前已救过他一次的姑娘打招呼。
来人正是六丫,此时她身罩一袭黑衣,脸上蒙着黑布,以防止身份败露。听了朱厚照的话,她回头瞥了一眼,不屑地道:“你怎么这么没用,又差点儿送掉性命……哼,下次再这样,干脆死了清静!”
“大胆!”
江彬厉声喝斥。
朱厚照却笑呵呵地说道:“姑娘,你说的对,我没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