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兵部尚书,以后再有兵部事务,可以直接去请示陆侍郎。”
李鐩摇头苦笑:“如此说来,之厚你是准备……推举陆侍郎来接替你?”
“嗯。”
沈溪点头,他对李鐩并无多少保留,到底二人在朝中的关系算是相当铁,李鐩还因为跟他的关系而被谢迁疏远。
涉及派系斗争,李鐩已被归为中立甚至沈溪一党。
李鐩道:“如此也好,你身兼两部尚书,之前便遭遇不少非议,卸任你也能轻省些,吏部尚书总比兵部尚书好,不用做那么多吃力不讨好的事。”
沈溪笑道:“还是你总结到位,兵部很多事的确费力又不讨好,不过习惯就好,若事事都顺心,那就不是人臣了。”
李鐩一怔,随即二人相视一笑,不再就此问题多说什么。
……
……
正德皇帝起来时天色已完全黑下来。
因昨日荒唐太甚,导致睡了一天精神也没有完全恢复,朱厚照起来后在等太监和宫女为他梳洗时不由出声抱怨:“这几天,朕的身子骨怎不如从前了……”
小拧子站在门口,他身前是同样前来等候吩咐的江彬。
小拧子心想:“这江彬,是否把太后和皇后来豹房的事说给陛下听?为何陛下连提都不提?”
朱厚照梳洗完成,转过身,见到小拧子和江彬,随口问了一句:“张苑那狗东西呢?今天没什么事来跟朕说?”
小拧子心里有些打鼓。
“陛下态度有些反常啊……以前陛下可不愿别人过来烦扰,怎今日竟主动问及张苑是否前来?哦对了,张苑那家伙怎没影了?”
就在小拧子腹诽时,江彬已代为回答:“回陛下的话,张公公并未到来,大概是没要紧事。”
朱厚照点头:“风平浪静就好,去跟丽妃和花妃说,今日朕要宴请两位客人,请她们一并过来饮酒。”
江彬道:“陛下,莫非宴请的是宫外之人?”
“你管那么多作何?只是两个朋友而已,他们不会威胁朕的安全。”朱厚照又看着小拧子道,“小拧子,这件事你去安排吧。”
“是,陛下。”
小拧子恭敬领命,心里大概猜想客人是苏通和郑谦。
苏通和郑谦并非没来过豹房,皇帝对这二人一向很亲近。
朱厚照打了个哈欠,道:“行了,你们都退下,朕也要先进去准备,一定要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好好招待一下两位客人。若款待不周,拿你们是问!”
……
……
收到朱厚照宴请的旨意后,苏通和郑谦碰头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沈家走一趟。
二人年后没机会给沈溪送礼,当天得皇帝传召,他们想先跟沈溪讨教下面圣时的注意事项,顺道把过年礼送上。
此时二人在京城无比风光,各自有了府宅,至于他们在闽西老家的生意也是顺风顺水,有官家背景,做买卖情况自然大不相同,尤其是苏通的茶园,靠福建地方盐茶等专卖制度,还有佛郎机人高价收购,手头阔绰。
沈溪到正院迎接两个故友,看了二人送来的礼物,便知道两个老友有多财大气粗。
“……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望沈大人不要嫌弃。”苏通先迎过来,笑呵呵对沈溪行礼。
这会儿二人都换上了官员常服,有种到官衙办差的意思。
沈溪问道:“你们这是要去作何?”
二人以前来沈家时,都没有穿官服,苏通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笑道:“这不陛下请我二人去豹房参加饮宴,毕竟是年后第一次面圣,还是正式些为好。”
郑谦随即也过来跟沈溪打招呼。
沈溪没有见外,请二人到了正堂。
等上了茶水后,沈溪才道:“豹房面圣不会说朝事,不过吃吃喝喝罢了,不用那么正式。”
“确实如此。”
苏通多少有些尴尬。
身为读书人,他也知道做传奉官并非什么光耀门楣的事情,毕竟不是靠真才实学拼出来的,但直接予以承认,他又意识到这么回答不太合适。
跟郑谦交换过眼神后,苏通才又道:“若长久在陛下面前只是谈吃吃喝喝的事情,大概也不行,这不先来问问沈大人,看看是否有让我二人跟陛下旁敲侧击予以知会的事情。”
苏通非常明白事理。
个人操守方面,放纵些没什么,关键是要讲义气,明是非,作为地主阶层的一员,社会和经济地位决定了他们不需要恪守清规戒律,终日为三餐奔波的人自然想不到这种阶层的人的思维逻辑,至少沈溪没对这二人的生活方式发生质疑。
人家有的是钱,爱怎么生活,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沈溪心想:“也就是特殊时期,若非当今天子只知吃喝玩乐,我何至于要将他们介绍到陛下身边?不过是因势利导罢了。”
沈溪道:“陛下如今对朝事漠不关心,在下跟陛下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