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去打扰到你便是了。”
“你若过来,我就揍你。”
沈亦儿说了一句,却将榻上的帘帐放了下来,如此一来沈亦儿便跟朱厚照隔绝起来。
……
……
朱厚照看了眼窗外,这会儿还没完全天黑,却要让他休息,实在是强人所难,不过他还是把被褥铺到拼接好的椅子和凳子上,心里很不爽。
“大姐,给个枕头行不行?”朱厚照铺好床后,突然发现自己没枕头,不由对着床榻方向说了一句。
“呼!”
窗边帘子挑开,偌大的枕头丢了出来,朝朱厚照飞过来,朱厚照正想伸手去接,却因为没掌握好力道,枕头直接落在地上,朱厚照只能弯腰去捡。
朱厚照不满意地道:“幸好不是玉枕,否则朕岂非会被你所伤?”
帘子里传来沈亦儿不屑的声音:“本姑奶奶给你枕头已算是格外开恩了,别叽歪,信不信本姑奶奶真找个硬点的东西丢给你?”
“泼妇。”
朱厚照嘴里骂着,转身往铺好的拼接床边走去。
沈亦儿稍微掀开一点帘帐,往窗口位置看了一眼,而后道:“你嫌弃外屋有风,我看窗口的风也不小,如果你不想留下赶紧滚蛋,免得打扰本姑奶奶睡觉。”
朱厚照黑着脸道:“今日可是朕大婚的日子,岂能说走就走?想让朕离开这房间,没门!”
这回答,让沈亦儿稍感意外,心想:“本以为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让他心里不爽,一甩袖走了,现在他怎么跟我杠上了?难道睡椅子有瘾?”
她根本不知皇帝的性格,只是觉得皇帝坐拥天下,宫里宫殿多的是,应该不会拘泥于她的屋子睡觉。
“怪胎。”
沈亦儿跟着骂了一句,朱厚照听得分明,却没放在心上。
曾拿石头互砸,还被这小祖宗打到头破血流,现在被言语上攻击两句又不少块肉,他根本就不在意。
房间内很快安静下来。
朱厚照躺在拼接床上,开始对着红烛在发呆,对他来说这简直太不爽了,本可以在榻上睡热乎觉,享受一下女人的伺候,谁知娶回来的女人非但不伺候他,还对他大呼小叫,甚至有可能拳脚相加。
朱厚照心想:“朕几时吃过这种亏?这种女人,真的是沈家教出来的?”
朱厚照越不甘心,就越不想走,本来只要他离开交泰殿,随便去哪里都能得到帝王应有的待遇,但他偏偏跟沈亦儿杠上了,好像就喜欢这种跟沈亦儿互相挖苦叫骂的氛围中生活。
……
……
朱厚照这边干瞪眼,一时间睡不着。
而门口等着听墙角的张苑等人则有些犯迷糊了。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完全不像新婚燕尔你情我浓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人。
“咋回事?”
小拧子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会儿,问旁边弯腰探望门缝里动静的张苑。
张苑直起身子,恼火地道:“你问咱家,咱家问谁?”
小拧子脸上带着苦恼之色,想继续听,还是听不到丝毫动静,那边张苑似乎不想再等下去了,道:“这里没咱家的事了,小拧子你就留在这边等候吩咐吧,有事去司礼监通知咱家一声。”
小拧子回头看了张苑一眼,只见张苑径直离开,随后高凤和张永也相继闪人,他不由摇摇头,嘴角发出不屑的声音,继续听里面的动静。
……
……
朱厚照睡不着,而那边沈亦儿对陌生环境有些不适应,再加上沈亦儿也没早睡的习惯,以至于她躺在床上干瞪眼。
“那个谁,你把蜡烛点上,太黑了。”
安静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沈亦儿对外面喊道。
朱厚照道:“你自己有手有脚,为何不自己点灯?”
沈亦儿骂道:“你个男子汉怎么这么懒?本姑奶奶要下床,多麻烦?你在外边,还有些微月光,随便就点亮了。”
“有月光怎么了?”
朱厚照仍旧跟沈亦儿不对付,用调侃的语气,“正因为有月光,在朕看来这屋子里光线正合适,不需要点蜡烛……谁需要谁点,反正朕不需要。”
“哼!”
沈亦儿轻哼一声,又没动静了。
她也不想下床去点蜡烛,因为她怕朱厚照对她有所不利,心想:“这家伙好像说不会过来侵犯我,但若是我下去的话,他可能就会动手,光比力气的话他应该比我大,所以还是要靠智取,敌不动我不动。”
就算沈亦儿有点怕黑,想点燃蜡烛,但为了心里一口气,还有防止更大的危机降临,她就是不下床。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时,窗外传来小拧子的声音:“陛下,外边已入夜,是否要点蜡烛?”
朱厚照扯着嗓子骂道:“你个狗东西,关你什么事?滚蛋!”
小拧子趴在一个窗口听了半天没动静,准备换个窗户听听,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