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将领听来非常有趣,居然是一次全军考核,只有表现优异才有资格上战场。
听起来残酷,却是最公平的方式,每个人的比试项目都一样,谁能通过考核,谁就可以上战场,获得建功立业的机会。
动员会结束,将领们把这意思传达全军,顿时官兵们的士气涨到最高点。
本来将士们已无多大战意,现在突然获悉这种选拔制度,等于是在军中进行一次优胜劣汰,谁出类拔萃就有机会获取军功,那些本来觉得很难有出头机会的人,终于看到了希望。
到了晚上,唐寅到官衙将他视察军中各处的见闻跟沈溪通报。
“沈尚书,正如您预想的那般,现在军中将士都对接下来的战事充满期待,个个都想在这次选拔中脱颖而出,不过到底都是北方兵,就算他们加紧时间苦练,怕是水性和操持舟楫方面也不如南方招募的士兵,仅仅晕船这一项便会淘汰大部分人。”
唐寅向沈溪说明困难。
唐寅发现如果自己每次只是在沈溪面前说好事而不说弊端,没法得到沈溪认同。反而他发现并剖析问题,沈溪更为欣赏。
沈溪微笑着道:“虽然说是打海战,但也有陆战的成分,所有项目均设置一个选拔标准,并给出具体分数,总分超过某个分数线便能达标,如此做有何不可?这些选拔项目没有一条战场上用不上,反而以前那些操持刀枪剑戟的本事,我看不在眼里,若真正发展到跟倭寇肉搏那一步,胜负已难掌控……我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唐寅问道:“沈尚书觉得,我们此战有十足的把握?”
沈溪微微摇头:“战场交锋,谁都不会有十成把握,不过是胜算多一些罢了……三千人其实不多,从两万人中间选拔,如果不设置一个很高的录取标准,很难压缩到如此数字,无论这些人以前多么骁勇善战,但现在我需要的他们在海上如履平地,上了海岛后可以分清方向,并且能在陌生环境中打一场相对艰苦的战事。”
唐寅想了想,默默点头。
沈溪再道:“这次战事,可能有不少死伤,其实谁被挑选上,未必是好事,我估摸此战折损的人马数量肯定比以前多得多,留在城里驻守反倒不会有危险。”
唐寅苦笑道:“沈尚书,现在大明军人都想追随您打仗,绝对不会贪生怕死,荣誉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唐寅回归到军师的位置,好像找回了自己。
……
……
有关这次军中选拔,沈溪最终以唐寅作为主考官,配给他的副手是郑谦。
沈溪有意把唐寅引为大敌之人安排到其身边做事,在鲢鱼效应刺激下,唐寅会全力以赴督办此事,距离选拔之期还有十天,城里士兵已经加紧训练。
不管是否能上战场立功,这次选拔考试等于是对将士综合能力的一次考核,谁成绩不好,就意味着离军功远去,没人愿意垫底,哪怕最后没通过选拔,也不能吊车尾,定要在某些方面拿到优异的成绩。
如此忙碌两天后,沈溪才见到惠娘。
等沈溪要出征之事跟惠娘一说,惠娘没好气地道:“这么大的事情,早在城里传开了,妾身怎会不知?”
沈溪微笑着说道:“九月底我就要出征,可能十多天不能回来。”
惠娘脸色阴沉,并不想沈溪踏上战场,除了不想独守空闺外,她更不想再一次当寡妇,她现在所有的希望都系于沈溪身上,若沈溪出什么事,她将无处容身,只有陪葬一途。
李衿突然没来由说了一句:“姐姐说想跟你一起出征。”
沈溪道:“这像什么话,打仗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这次出海会很危险,我不想让你们冒险。”
惠娘没有争论,李衿坐在旁边默不作声,有些事在这院里属于禁忌,沈溪过来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因要领军出征,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沈溪笑了笑:“我还没吃晚饭……这边没准备吗?”
惠娘侧头看了看:“不是早就让东喜去做了吗?衿儿,你去看看。”
李衿明白惠娘要跟沈溪单独叙话,起身往门口去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沈溪和惠娘,惠娘也无意马上切入正题,先闲话起家常来:“这几天妾身正跟城里的人牙子谈,看看有没有资质好的丫头,买回来既可以伺候,又可以培养她们做生意……不然这院子太过冷清,老爷不在总觉得寂寥。”
沈溪点头:“想买就买,丫头到你这里,总归是她们的福分。”
这时代人口买卖合理合法,不过并非买断终身,而是签卖身契,一签就是多少年。
不过跟着惠娘的丫鬟,除了那些没成年的,都有不错的归宿,尤其是沈家那些丫鬟,现在都得到想要的生活。
惠娘再道:“老爷身边该多几个人伺候,不过妾身知道老爷分身无暇,再者老爷眼界太高,不过妾身还是希望能在江南选几个钟灵毓秀的丫头,平时端茶递水房里伺候,让老爷能满意。”
沈溪皱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