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总算听明白了,朱厚照说是着急但其实并不是太着急,眼下还是早晨,朱厚照却说要等来日再出发,也就是说还要等十二个时辰,这十二个时辰足以发生一些事情让朱厚照改变想法,就看谁有本事吸引他的注意力。
要知道朱厚照提离开扬州并非第一次,只要有让他觉得新奇好玩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改变主意。
……
……
朱厚照要进屋睡觉,小拧子和张苑不用伺候在旁,前后脚从偏院花厅出来。
张苑打量小拧子,似笑非笑:“小拧子,你现在真有本事,陛下走到哪儿都带着你,昨晚可是跟陛下出去玩了?”
小拧子道:“真正有本事的是张公公才对……张公公居然会好心提醒陛下前往新城,让人唏嘘不已。”
张苑脸色转冷:“你当咱家乐意?还不是有人喜欢在陛下面前告刁状?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面对张苑的质问,小拧子丝毫也没有慌张,不屑地道:“咱家可没那闲心告状,再者你身正还怕影子斜不成?”
张苑道:“小拧子,你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咱家知道不是你做的,却知道是谁做的,有人暗中中伤,想将咱家扳倒,数度拿咱家做的事在陛下跟前打小报告……咱家早晚让他们不得好死!”
张苑恶狠狠说出这番话,那凶恶的模样不由让小拧子一怔,小拧子突然意识到张苑说的是谁。
显然就是如今在朱厚照面前更得宠的江彬。
小拧子不耐烦地道:“你张公公想对付谁由得你,跟咱家无关。昨日伺候陛下一夜,咱家也要回去歇着,明天动身南去,一应事宜就由你张公公全权安排了。”
说完,小拧子扬长而去。
“这小东西。”
张苑望着小拧子的背影,神色中带着几分不屑,好像对方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但始终小拧子对于他在皇帝跟前说话办事有所影响。
“张公公,李公公在外求见。”
就在张苑准备去安排来日起驾事宜时,一名太监出现在他跟前,小心翼翼地禀报。
张苑皱眉:“他来找咱家作何?”
显然对方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张苑带着几分冷漠到了院外,却见李兴正来回踱步,神态非常着急。
张苑问道:“有事吗?”
李兴赶紧上前行礼,说道:“京城来的消息,说有人要对陛下不利……试图谋害陛下,所以咱家赶紧来提醒张公公您……”
张苑眯眼打量李兴:“在说什么鬼话?这晴天朗日的没睡醒么?这年头还有人敢对陛下不利?你疯了吧?”
李兴被骂得一怔,随即摇头:“千真万确之事。”
张苑没好气地道:“若确有其事,你可知是何人所为?你不会是想说,沈国公是幕后元凶吧?”
“在下可没如此说。”
李兴赶紧摆手,“是何人所为暂且不知,不过以京城的消息判断,可能是有人想要谋朝篡位……张公公,您虽非东厂提督,但司礼监统领内监各衙门,始终要注意陛下的安全,若连这等事您都不加理会,出了事……咱谁都跑不掉。”
张苑冷笑不已:“若真出事,自然谁都逃不掉,但就是怎么可能会出事呢?再者,就算出了问题,也是陛下身边侍卫的责任,谁让现在陛下相信的人是江彬,而不是咱家跟你呢?”
李兴问道:“张公公的意思是……”
“有事跟江彬说去,或者直接跟陛下呈奏,咱家不想理会这种事!”张苑恶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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