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你最好收敛些……今晚留沈溪在府中过夜,头年滁州送来的几名舞女,遣去陪他。”
“兄长,就算知道这小子好色,咱们也没有必要就得投其所好吧?或者……送别的美人儿,那几名舞女,本来说是找机会送到宫里去的,就算不送进宫,也不能白白便宜外人不是?”张延龄连忙劝道。
张鹤龄冷笑不已:“你别以为为兄不知你的心思,陛下身染重疾,岂有心思贪恋女色?倒是你,若再不收心养性,专门做哪些蝇营狗苟、强抢民女之事,朝中谏臣闹起来,看你如何收场!”
张延龄原本对沈溪的怨恨已减轻许多,但听兄长要将他觊觎的几名绝色美女送给沈溪,心头的怒火顿时蹿了起来。
“便宜一个外人,都不方便我这弟弟,果然跟父亲一样死板……说起来,还是姐姐更向着自家人呐!”
……
……
沈溪即将出征,京城马文升府邸,谢迁厚着脸皮上门,为的是为沈溪讨要更多的资源,令沈溪能从西北平安归来。
“……于乔,昨日陛下旨意,你听到了,陛下指定六千兵马,不要说我现在掌管吏部,就算我仍为兵部尚书,也无法从权处理。倒不若你跟沈溪商谈,让他莫要鲁莽,尽量避战,等天寒地冻鞑靼人退去,能顺利夺回榆林卫城,便是胜利!”
马文升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摆明不肯帮忙。
谢迁道:“沈溪以为小老儿害他,如今连见都不肯见上一面,如何跟他说及?这小子平日刚愎自用,总喜欢险中求胜,说再多也是徒劳。”
“马尚书,您行伍多年,用兵出神入化,不如明早出城送他一段,面授机宜。另外这六千兵马,多加八百头牲畜,你意下如何?”
马文升眯了眯眼。
此番京营出征,除了军中夜不收等必须要用到马匹外,运货都是驴和骡子,按照正常配备,应该是五人配属一只牲畜,六千兵马总共需要一千二百头牲畜。谢迁说加八百头,意思是三人一头牲畜,这样一来可运送的物资辎重就多多了。
马文升道:“明日出城送别倒是不难,只是这八百头牲畜,老朽做不了主!”
如果换作别人,谢迁断不会用哀求的口吻,但马文升年长二十多岁,再加上马文升是弘治年间为大明边疆作出突出贡献之人,谢迁即便姿态放低一些,也不会有屈辱感。
“您当然可以做主。”谢迁道,“如今京畿戒严,运送粮草后勤的牲畜多半都在圈里,此战可说涉及到能否顺利光复西北,马尚书若不多调拨一些牲畜给沈溪小儿,西北遭难,这些牲畜留在圈里又有何益?”
“这……”
马文升有些迟疑。
擅自更改出征大军的牲畜配备,属于严重违规。
况且,这事根本就不归马文升管,而是太仆寺管辖。太仆寺所涉及的是车马扈从杂物的调度,其肩负牧马之政令属于兵部管辖。马文升作为吏部尚书,主管人事调配,兵部和太仆寺的事轮不到他插手。
但马文升毕竟担任兵部尚书多年,在刘大夏以兵部尚书兼任三边总督总领对西北一战后,兵部事务大部分归兵部左侍郎熊绣负责,若熊绣办不了,则会过来请示老上司马文升。
谢迁见马文升态度有所松动,连忙趁热打铁:“不就是马尚书一句话的事情么?或许可助沈溪小儿化解危难!”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跟兵部打一声招呼,连夜调配,不知时间是否来得及!”马文升终于首肯。
谢迁笑逐颜开:“来得及,来得及,不过几只牲畜而已,从一个圈里赶到另一个圈里就是。我先替沈溪小儿谢过马尚书。”
谢迁一个大揖毕恭毕敬,马文升摆摆手,叹道:“于乔,这些年另两位阁臣多有倦怠,多亏你支撑朝政,看你模样苍老许多,若沈溪真能从西北归来,你可是准备将他栽培为阁臣人选?”
“太远,太远了。”
谢迁笑着摇摇头,表示根本就没这事。但其实他在嫁孙女的时候,便有这想法,只是他想让沈溪多历练几年再说。
马文升笑道:“你若不想提拔,不妨让沈溪进兵部,让他从兵部侍郎做起,让老夫领他一程!”
ps:第二更!
看这手残的样子,今天只能三更了,但天子敢保证,确实一直坐在电脑前,就是写不出来,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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