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他再次望了望远处鞑靼人的营地,然后转向沈溪,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
“沈大人,您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可不能撒手不管啊……鞑靼人是很凶悍,但却不擅长打这种攻城战,您能在鞑靼人数次攻击下守住土木堡,就一定能等来援军!接下来一战,您要是胜了,我一定给您向朝廷请功!”
沈溪抬头看了眼天空中飞扬的雪花,轻轻一笑:“如果能活着回京,我哪里还在乎什么功名利禄?就算让我辞官不做,一辈子粗茶淡饭,我也认了。张公公还是回去考虑一下如何振奋军心士气,在这里跟我说这些,那是徒劳无功!”
张永嘴巴张了张,他不太理解沈溪现在这种心态,他一直觉得沈溪是个狂人,什么都敢想也敢尝试,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沈溪也和他一样,把生命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沈溪警觉地侧过头,看向远处过来的一辆马车,那马车有几分熟悉,好似是阿武禄当初进城谈判时乘坐的车辆,他心里有些费解,难道鞑靼人还想用和谈这一招?
可惜马车在距离城池四五里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沈溪居高临下,看得清清楚楚,从车驾上下来几个人,但因距离太远,看得不是很真切。
拿起望远镜仔细看了下,但见似乎有女子从马车上下来,要跨过那些用木板搭起来的“桥梁”,一步步艰难往土木堡而来。
等人走到两里开外的堑壕区,张永才察觉,转过头问道:“这些鞑子,不会是准备来向沈大人您劝降吧?”
沈溪若有所思,问道:“张公公对劝降之事,如何看待?”
张永迟疑了一下,用热切的目光望着沈溪,反问:“沈大人如何看?”
沈溪微微一笑,他明白,如果张永反过来问他,那说明张永有投降的打算,毕竟对于身无长物的太监来说,生命最重要。
至于为大明江山社稷鞠躬尽瘁,那是文臣和武将的事情,之前已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现在鞑靼人将希望送来,张永自然想把握住。
沈溪转身往下城楼的马道走去,轻叹:“如今尚不能明确鞑靼人入城的目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溪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就是吊着张永的心,让张永觉得他可能会接受劝降。
但战事发展到这个阶段,沈溪知道投降的结果最为可悲,不但他的大名要留在华夏历史的耻辱柱上,家眷也会因为他投降而死无葬身之地,因此就算是拼到最后一刻,他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17-01-2412: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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