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掌握的财富升值。
谢韵儿的动向,其实不是什么秘密,百姓不知道自己要把屋舍卖给堂堂的沈国公,而谢韵儿也没拿出官家做派去欺压百姓,买卖公平公道。
消息很快传到惠娘处,让惠娘心中多少有些疑惑。
……
……
这天沈溪到惠娘处,吃过晚饭后,惠娘直接问道:“沈家是准备从此后在这里安家落户吗?”
沈溪问道:“此话怎讲?”
惠娘便把她听说的沈家在城内买房子买地的事说出来,最后道:“有官不做,非要留在江南,真不知老爷是怎么想的……难道老爷想让陛下把这片地方赐给你当封地吗?还是说老爷要以此城为依托,跟朝廷对着干?”
沈溪皱眉道:“听你这话有怨气,怎么,你觉得我要造反吗?”
惠娘赶紧低头认错,不过以她的执拗,内心并不觉得有什么错。
沈溪叹了口气:“这是内宅女主人的意思,就当是投资吧。其实不需要这种投资,我可以给她们,但她们还是坚持这么做,我想的是她们手里有事情做,动起来,不至于注意力都放在家庭琐事上。”
“老爷倒是想得开。”
惠娘道,“自古以来,男人哪个不想把女人藏在宅子里?怎么老爷非要让女人做事……女人不该相夫教子,一辈子不出院门么?”
沈溪没好气地道:“就算你最近没出门,也不能说我限制你自由……你想出去走走,或者做点事,我从不阻拦。我根本就没想过把女人当作牲畜一样关在院里,你们是独立的个体,想到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惠娘听了若有所思地看了沈溪一眼,沉默不语。
随即李衿把一些账册送到沈溪面前。
沈溪拿过来看过,心中在想:“或许内宅的女人都喜欢算账吧,连韵儿现在都在想厘清账目,看到帐上的钱财,能得到一种满足感。她们精神上需要弥补,这也跟我平时给她们关爱太少有关吧。”
“老爷,账目妾身已看过,没什么问题。”惠娘见沈溪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提了一句。
沈溪将账册放下,道:“你跟衿儿做的账,我从来都不觉得会有问题,其实你们不必拿来给我看,只跟我说一声便可。”
惠娘道:“一码归一码,出了问题,妾身担待不起。现在城里资金用度再次紧张,江西和湖广最近运来的木料大幅减少,而佛郎机人断了跟我们的贸易,暂时没有白银进账……如果想要完成收支平衡,甚至有所结余,非要城里的工厂加大产能不可,但年初这段时间咱们的商品想要打开市场实在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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