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让你半碗,不能再多了,我自己还要吃呢。”
女子也不懂客气,伸手就要去抓,沈溪赶紧用筷子挡开她的手,然后用筷子扒拉半碗饭到女子碗中。
女子很高兴,几口就把米饭塞进肚子里,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在我们那儿,一年就能吃两顿米饭,生日……还有过年!”说到这儿,脸上还有些怀念。
沈溪奇怪地问道:“吃这么差,那你还长得这般……壮实?”
女子道:“我通常都去山上挖野菜吃,吃饱了才有力气。”
饭量是个很让人纠结的问题,沈溪赶紧把自己那半碗饭吃下去,不然还得被人惦记。吃过饭,老早就要躺下睡觉。女子看着那崭新的被面,以及里面软乎乎的东西,怎么都不肯钻进被窝。
“怎么了?”
沈溪漱洗完毕上床,看着女子问道。
女子摸着被面儿,有些艳羡地道:“这么软的被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里面是棉花。”沈溪解释道。
女子高兴地说:“我知道。我娘嫁妆有一件棉袄,我过年时还能穿穿,就是……比这个硬多了。”
沈溪暗忖,你娘出嫁时候穿的棉袄,最少也有二十年,二十年的旧棉袄,里面的棉花能软和就怪了。
等钻进被窝,女子一直在那儿傻笑,手不停在被子上摸来摸去:“原来这就叫棉被。真好,以后若是我也有棉被就好了。”
沈溪侧目看着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脸色冷下来:“不能说。”
她虽然看起来脑袋不怎么灵光,但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到现在沈溪都不知道这群山贼任何一人的名字。
沈溪道:“那你多少岁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女子考虑了一下,嘀咕道:“爹不让我说名字,岁数应该没关系。嗯,我虚岁十五了。”
若不是这女子实在没有撒谎的天赋。沈溪真以为她说的是谎话。
沈溪不由咋舌,虚岁十五。那今年才十四岁啊,林黛如今周岁十五,可跟这女子一比,那简直是个柔弱的小姑娘嘛!
沈溪心想:“看你爹和你哥那瘦弱的模样,你这丫头别不是你爹亲生的吧?”
沈溪不再说话,倒让女子有些不满:“我都告诉你了。你也得告诉我,你几岁了?”
沈溪笑道:“在山上时候我就说了啊,我十二,虚岁十三。”
女子想了想道:“在山上你说了吗?”
不但人笨,连记性也不好!沈溪把头侧向一边。二人开始闭上眼睡觉,女子率先入睡,她睡觉的鼾声很大,吵得沈溪一宿都没睡好。
等翌日早晨沈溪醒来,就见女子在那儿仔细整理被子……原来一大早起来她发现自己流了口水在上面,想擦干净,一脸紧张怕被人瞧见。
“你……我……”
女子坐在地铺上,把被子藏到身后。
沈溪把外衣套上,一手提鞋,一手摆了摆,道:“没什么,放在那儿没人管的。”
女子一脸不可置信:“这么好的被子,没人管?”
以为是你的被子啊,一床破麻被,落到地面上稍微染了土都跟我犯急,这里可是客栈,被褥那是经常换洗的。
沈溪道:“沾点水一会儿就干了,谁看得出来?”
女子挠挠头,笑道:“也是哈。”
这天行路,有昨夜一宿同房的经历,女子不再瞪着沈溪,沿途一直看着官道两侧的风景,一旦沿途有村庄或者市镇,她都很高兴,对她而言那已是繁华的世界。
走了三天,来到一个三岔路口,李曲需要折道向西南前往漳州龙溪,“大当家”没有任何为难便把人放了。
一行继续往西北方的汀州府而去。
女子每天都如最初之时那么充满好奇,到后面一有村落集镇,便拉着沈溪一起看。
“外面那只是个小村庄,没什么好稀罕的……你见过二层小楼没?”
女子摇摇头。
沈溪道:“城里的小楼多了去了,三层四层的都有,你知道有多高吗?比外面那棵大树还要高。”
女子仰头看了看车窗外高高在上的树梢,回过头问道:“住那么高,不怕摔下来?”
沈溪笑道:“小楼很结实的,轻易不会摔下去。”
女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还有几天到你说的……城里?”
沈溪想了想道:“这条路我不怎么熟悉,但料想还有四五天吧,等到了地方,我带你去城里好好逛逛。就是……”
“就是什么?”
女子本来脸上现出几分喜色,但此时又紧张起来。
沈溪叹道:“你们没有路引,不知道能不能进得城去。”
女子目光中带着疑惑,她显然不懂什么是路引,也不懂为何没那东西就进不去城。
因为这几天走的都是官道,路上歇宿的地方均为客栈,女子每每跟沈溪一间房她都很开心,因为她可以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