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顾不上,只能先去看看谢迁何事上门?毕竟两人才分开不久。
沈溪起身整理好衣衫,对门口的朱山道:“过去跟谢阁老说一声,请他直接进府到书房一叙。”
虽然沈溪对谢韵儿坦诚了家中着火真相,但却不会告之谢迁……谢迁做官有了动力,人生有了方向,完全是这把火所致,沈溪不想让谢迁知道他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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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书房,等下人把茶水送上,沈溪与谢迁分宾主坐下,谢迁很快把之前去兵部衙门之事说与沈溪知晓。
谢迁最后道:“……之厚,你现如今已是兵部尚书,再往上只有礼部和吏部尚书能压你一头,以后进出府门要有些派头,老夫知道你从西北带了些随从回来,但这不够,出入不管是车驾还是官轿,随行之人多一点,一定要防备有人铤而走险行那刺杀之举……”
知道朝堂险恶,谢迁说完正事后,马上提醒沈溪注意人身安全。
这也是沈家刚被人放火,谢迁想来,贼人连沈家家眷都不放过,沈溪这个正主更要小心谨慎。
沈溪点头:“多谢阁老提醒,学生一定多加留意,不过以学生想来,贼人忌惮陛下反应,应该不至于对我下手,倒是阁老您……才需要注意安全。”
谢迁皱眉:“胡说八道些什么?谁会对老夫不利?”
沈溪道:“之前那把火烧得满城皆知,任何人都知道学生回到京城后必然会小心防备,再加上陛下关注此事,那指使纵火之人应该暂且不会对学生出手,反倒阁老您如今已然是朝中定海神针般的人物,是学生在朝的大靠山,那些贼人或许会以阁老作为出手目标。”
“荒唐,荒唐!”
谢迁恼火地说,“谁是你的大靠山?这种结党营私的话,休要再提。老夫在朝这么多年,对京城街巷无比熟悉,走到哪里都一呼百应,谁能对老夫下手?你若不听老夫的话,出了什么事,可别怪老夫没提醒!”
沈溪笑了笑道:“阁老一片好心,学生怎会不听?”
谢迁打量着沈溪,依然有些生气,道:“你这小子,怎么每次见到你,都觉得你满肚子坏水?这次你提出建什么军事学堂,最初老夫还没觉得如何,可到了兵部稍微一琢磨,你小子分明是想在军中结党啊……这样做,可是会被人非议的。”
沈溪道:“学生只是为了让大明军事体系更加完备,打造出一支如臂指使百战百胜的军队,没有结党营私之意!”
谢迁冷笑道:“结党就算不营私,为公也不行,你可是翰林院出来的,应该清楚自己背负的责任,这么说吧,老夫觉得你建军事学堂可以,不过最好让兵部和五军都督府有经验的宿将来担任教习,教授军策,你还是专心做好你兵部尚书。”
沈溪摇了摇头:“陛下需要的是我的治军之法,并不是那些思想陈腐、战法老套的老将能应付的;再者说了,陛下会亲自到军事学堂学习,按照阁老的意思,陛下也在拉党结派的人当中?”
被沈溪这么一提醒,谢迁想通了一些事。
别人如果想诬陷沈溪结党营私根本就行不通,因为沈溪邀请朱厚照出任校长——也就是祭酒,如此一来,学校名义上属于皇帝管辖,就算结党,也是朱厚照结党,而朱厚照作为皇帝,根本就没有拉帮结派的必要。
谢迁啧啧两声:“你这小子,做事滴水不漏啊,难怪你坚持要让陛下来做什么校长,感情你早就想到这一茬?”
沈溪道:“谢阁老似乎忘记了,是陛下主动提出要到学堂上课,并非学生强迫,怎么能如此揣度学生呢?”
谢迁苦笑一下,显得有些懊恼,道:“看来你什么环节都想到了,老夫白担心一场,不过即便如此,你也要防备有人造谣中伤……这次不但阉党容不下你,就算朝中那些正直之臣,对这件事也有意见,毕竟你此举有穷兵黩武之嫌,让陛下御驾亲征更可能会让大明社稷出岔子,这都是你要防备的。”
沈溪点头:“多谢阁老提醒,不过学生看来,只要能将陛下注意力从贪图逸乐中转移来来,就算走一些歧路也有其必要。再者此举主要还是针对刘瑾专权,只要刘瑾失势,权力重回内阁,那时是否需要陛下御驾亲征,都另当别论。”
谢迁严肃地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陛下御驾亲征,你要记得,这是你作为一个文官的底限……”
“奸佞宦官可以挑唆陛下,但你不行,陛下御驾亲征能完成的事情,你自己便可完成,为何你不亲力亲为,而要让陛下屈尊将大明江山置于险地?”
谢迁只想沈溪当一个普通的朝臣,做一些恪守本分的事情。但他知道,如此要斗倒刘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能容许沈溪推出一个穷兵黩武的国策,但为避免大明国土沦丧,谢迁绝对不允许沈溪轻易发动对鞑靼的战争,尤其还是以朱厚照御驾亲征为代价。
沈溪没有忤逆谢迁,现在他得靠谢迁在朝中为他撑腰,正如他所言,谢迁是他的靠山,得罪谢迁没有任何意义。
随后谢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