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妃一抬手:“钱将军客气了,我不过一个民女,并未正式册封为妃,当不起将军这一礼。”
钱宁坏笑:“花妃娘娘客气了,您现在得到陛下眷顾,被册封为妃是迟早的事情,那时您可别忘了小人。”
说着,钱宁有意往前凑,却被花妃后退一步巧妙避开。
豹房内,钱宁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此人虽然只是锦衣卫千户,却得到朱厚照的完全信任,平时在民间搜罗美女不说,还跟朱厚照有一些特殊关系,这种关系是朝中其他人不能相比,简直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
虽然朱厚照不会把身边女人都给钱宁,但也会有一些在被朱厚照临幸后,丢给钱宁。
至于朱厚照和钱宁间是否有更深一步的关系,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而这花妃,为了得到朱厚照宠幸,也被钱宁占过便宜。
钱宁虽然表面上尊敬花妃,但其实内心带着一些猥琐,想跟花妃继续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
见到花妃不肯屈就,钱宁脸色有些僵,随即冷声道:“花妃娘娘在豹房日久,应该想念外面的故人了……如今陛下已休息,花妃娘娘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这就跟小人去见一名故人吧!”
花妃一听,便知道来人是谁。
她跟钱宁之间,算得上是故人的,除了江栎唯外就没旁人了。
花妃对别人都保持极大的戒备,唯独对江栎唯,她推心置腹,因为她明白,只有江栎唯跟她的目的相同,那就是让沈溪身败名裂。
“有劳钱将军!”
花妃说了一句,在婢女相伴下,跟随钱宁到了侧院,随即她屏退婢女,跟着钱宁进入一个房间。
此时房内,正有一名身着侍卫服装的人,这人便是混在钱宁身边的随从队伍中进了豹房的江栎唯。
江栎唯见到花妃,先是露出一抹惊讶之色,随即脸色恢复正常,向花妃行礼。
钱宁道:“娘娘,人便在这里,小人不打搅了……”
说完,钱宁对江栎唯使了个脸色,好似在说,你江栎唯欠了我好大的人情,回头记得补上礼物。
等钱宁出门,花妃亲自过去将门关上,这才回头看向江栎唯。
江栎唯显得很恭谨,跪下来磕头:“臣参见花妃娘娘。”
“江大人的话,实在有些过了,妾身怎能当得起娘娘的称呼?不过是陛下身边一个玩物,随时都会被弃如敝履!”花妃悲哀地道。
江栎唯站起身来:“娘娘说错了,既然您现在能得君心所眷,未来前程可说无人能及……却不知娘娘是否记得初心,将曾经未竟之事做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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