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属于佼佼者。
四房齐心协力就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既然他们可以指望自家儿子有出息,干嘛要靠别人的荫庇晋身官场?再说就算进了衙门做事,没有功名根本就无法晋升,只能一辈子当个小吏。
不过老太太提出要往府城去的时候,沈明新夫妇还是赞同的,沈溪到底是沈家人的骄傲,自己家里的人没必要羡慕嫉妒,以后指不定儿子中了举考中进士当官,还能靠沈溪帮衬,也算是好事一桩。
那头沈家大宅的人各怀不同的心思,踏上前往长汀县城的路程,这头周氏则表现出一家未来主母的风范,准备迎接事宜。
这么多人来了住在哪儿,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需要准备什么等等,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周祥。
惠娘给置办的沈家宅子是不不下那么多人,有男有女也不适合住在惠娘这个寡妇家,只能另外租个宽敞的院子住。
人手不够需要临时从外面借几个丫鬟回来帮忙,厨房无法供应那么多人吃饭只能调姐妹酒肆的大厨回来,让你们好好尝尝名厨的手艺!
喝不惯井水我让人给你们挑河水,既然来了一人送你们一身衣裳,里外都有,保管比你们过年穿的都好。
三房、四房的人我看着顺眼,一人我送他们两身……
惠娘见周氏准备得如此详细,不由笑着打趣:“姐姐这般操心,不想着分家了?”
“分家?鬼才想着分家呢。我现在是什么身份?状元的老娘!以后老太太若过世了,这沈家就是我来当家,我癫了傻了要跟他们分家?”
“我就是要让他们瞧瞧,我可没老太太那么刻薄,老太太能给他们的我能给,给不了的我这儿也有!”
周氏满脸得意之色。
我就是要气气老太太,还有大嫂王氏……让她看着眼气,当初老娘我指望你相公给我儿子开蒙,总坑我的钱不说还不领情。现在我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连老太太都管不着我,你有本事,让你相公和儿子也中个状元回来啊!
对此,惠娘只有报以苦笑。
真是彼一时此一时!
想到当初自家姐姐的苦,惠娘都想抹眼泪,夫妻俩在外打拼,不管赚了多少都要拿回家给老太太,还不能吭声,但凡做的不合老太太心意,老太太就“家法伺候”。
想到沈明钧被打得连路都走不了,惠娘就觉得胆寒……这是什么老娘,居然连自己儿子下手都那么狠?
现在可不同了,周氏的得意程度,已经不亚于当初的李氏。
好在这个姐姐,心眼还算实诚,对儿女好,对媳妇好,对我这个异姓妹妹也不错,可谁又保证在自己婆婆耳濡目染下当家的周氏,能始终保持如此淳朴的心?
二月十三这天,搭着沈家满门老小的马车到了长汀县城,沈明钧夫妇亲自出去迎接。
惠娘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沈家所有人,等见到后,她才知道这是多大一家子。
第一代只有李氏一个,第二代五房人如今剩下四房,第三代可就多了,嫁出去的女儿没回来,不过即便如此,孙子和孙媳妇,再加上三、四代人中怀里抱着的,地上跑的,让惠娘看了不由眼花缭乱。
我怎就没有这么大个家,孤苦伶仃?
惠娘有些为自己悲哀,不过仔细想想,这家大了没啥好处,想想周氏的苦,又觉得没人管束其实是好事。
因为周氏早就安排好了,再加上有心思缜密的惠娘帮忙,沈家人很快便安顿下来。
李氏到了药铺,说是要看看惠娘平日工作的地方,其实是想看望她的宝贝孙媳妇。
跟以前的态度不一样,李氏如今对谢韵儿那是喜欢得紧,得知谢韵儿还在坐诊,她总是埋怨和数落,不过也不知道她在埋怨谁……
以前肯定是说沈明钧夫妇的不是,可自从沈溪中了状元后,沈明钧夫妇什么都是好的,怎会有错呢?
“小孙媳妇,别出来忙了,进去歇息一会儿,跟祖母多说会儿话。”李氏拉着谢韵儿的手不松开,热情得让谢韵儿无所适从。
“祖母……里面坐。”
谢韵儿无比紧张,她见李氏的次数不多,可每次见面她总能想起老太太监督她跟沈溪合卺时的场景。
以前总觉得害羞,现在却觉得欢喜交加,毕竟她已经真正跟沈溪合卺,不再只是演戏。
“七郎回来后,要多跟他在一起,嗯,至于这药铺啊,这些天你不用过来了,祖母这里为你准备了一些药,你回头服下。”
李氏手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来。
周氏有些哭笑不得:“娘,韵儿自己就是医药世家出身,您这操的什么心啊?”
老太太没好气地道:“这药跟你们平常用的药不同,都是女儿家滋补身体用的,当初为娘生你大伯的时候,便用过这药。”
听李氏如此说,谢韵儿便知道是什么“药”了,说到底,只是民间女人用来促使生孩子的偏方。
不知道还好,一明白,谢韵儿的脸“唰”地一下红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