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刘瑾为何会失踪,以为是被沈溪囚禁,亦或者已遭了毒手,尸体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刘瑾失踪后,张永变得收敛许多,小心翼翼地躲避沈溪,生怕自己也莫名横死,几次升帐议事要么装聋作哑,要么处处附和,不敢发一丝杂音。
苏敬杨不明就里,看到张永到来,赶紧站起行了个礼,然后招呼:“张公公,来块羊腿肉暖暖身子?”
张永打量苏敬杨一眼,没好气地道:“这么大的油水,你想噎死咱家不成?这肉吃不下去,谁爱吃谁吃……谁给盛碗汤来?”
说完,张永一屁股坐到毡垫上,等着人送吃送喝。
苏敬杨好心好意跟张永缓和关系,考虑的是张永是监军太监,等部队回撤就要回京述职,指不定会见到新皇,那时可能会谈及关于统兵将领的事。苏敬杨想巴结一下,留下个好印象,结果热脸贴在冷屁股上,让他感觉很没面子。
王禾见苏敬杨碰壁,也就不吭声,装作没看到。
沈溪自顾自地吃着羊腿肉,没有理会无理取闹的张永。张永等了一会儿,见无人搭理,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拂袖回帐休息去了。
王禾没好气地说:“这才坐下没一会儿就走,一点规矩都不讲,是否宫里出来的人都这么蛮横无礼?”
“管他呢!”
苏敬杨愤愤然道,“没人性的老太监,活该无儿无女,以后连给他执幡引路的人都没有,活得那叫一个没劲儿。对了王老弟,你之前说你婆娘又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战事结束,苏敬杨跟王禾间的矛盾也没了。
二人坐下,多数时间是探讨军事,偶尔也会聊聊家常,家里的婆娘和孩子是他们谈得最多的,二人长子只比沈溪小一两岁,但依然少不更事,而沈溪已经是他们的最高指挥官,有时候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人。
沈溪平时很少跟他们交流家事,虽说谈论这些事会增进主帅跟将士的亲密关系,但也会让威严不存。
他觉得在军中保持主帅的威严还是有必要的,而且他不喜欢这种家长里短的谈论方式,不会把自己家里的情况跟旁人说及。
见两个都指挥使谈论得正起劲,沈溪起身便走,苏敬杨问道:“大人这是往何处去?”
“回帐休息去了!”
沈溪提醒道,“虽然就要走了,但巡逻警备方面可别出岔子,交趾军、地方上的叛军随时都有可能杀我们个出其不意,千万别掉以轻心!”
苏敬杨哈哈大笑:“大人放心,末将保管把事情安排好……”
沈溪带着侍卫,悠哉悠哉往自己寝帐而去,他跟军中将领有所不同,身边带有女眷,曾经是惠娘和李衿,在惠娘和李衿自柳州府北返武昌府后,身边还有云柳,以及一个他尚未纳到身边的熙儿。
想到熙儿,沈溪便记起云柳连日来不断吹的枕头风……熙儿多么任劳任怨,又是多么辛苦,对大人多么敬仰!
说白了就是一件事,云柳希望能早日让自己的姐妹成为沈溪的女人。
沈溪刚到寝帐门前,便见云柳和熙儿一袭男装站到他面前,云柳道:“大人,您安排的事情,已经交待下去了,前后四批斥候往北,到南宁府一带刺探敌情!”
“嗯!”
沈溪欣慰点头,问道,“刚回来吗?”
云柳道:“是!”
沈溪点头,道:“那便一起进去吧……”
沈溪径直进入寝帐,云柳跟上,熙儿却不敢随便进沈溪的帐篷,沈溪道:“安排下去,准备洗澡水,我累了,洗澡放松一下……”
“大人,那熙儿怎么办?”云柳突然问了一句。
沈溪侧头看了熙儿一眼,此时熙儿低着头,脸上犹自带有一点惊惧,显然昔日在她眼里无足轻重的少年郎,如今已成为高不可攀的存在,竟然没有胆量与沈溪平视。
沈溪回过头,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她也一起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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