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票拟。
如果换作以往,这非常不合规矩,但现在内阁甚至是司礼监都是他来做主,谢迁也就没那么多拘谨。
规矩是一回事,现实则是另一回事。
“这小子,又开始神出鬼没,看来伤势好得差不多了。”
谢迁有些心神不宁,想到沈溪不在府上也不在兵部衙门,更觉得有必要先把沈溪的事情理顺。
“他能作何?”
谢迁心里琢磨开了,“除了来年用兵之事,其余事情应该不用他来操心,毕竟兵部两个侍郎都是老人,能帮他解决繁琐的公务,况且陛下对他的寄望也是让他来年平定草原,他这会儿难道是去征募军粮了?”
……
……
因为没有更多的情报作参考,谢迁根本就想不明白沈溪能做什么。
他当然不会知道,现在的沈溪,正在一处偏僻的小院中享受美人在怀的温柔。
虽然沈溪为了逮捕周胖子的事情等候一晚上很疲倦,甚至跟马怜有闺榻之事时也显得力不从心,不过他还是没有辜负美人的期望,两个人一直临近中午才完全平息下来。
随即沈溪沉沉睡去,完全不去管外面的事情,好像除了闺房之事,其余一切都跟他无关。
因为沈溪来见马怜非常隐秘,就连云柳都不知道,所以没人找到小院来。
如此沈溪过了一个清静的白天,精神恢复得很快,不过两个时辰左右他便已醒来,只是头还些疼痛。
“大人醒了?”
马怜一直都在床上,哪儿都没去,就连午饭都没吃,她很珍惜跟沈溪单独相处的机会。
沈溪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一张宜嗔宜喜的如花娇颜。
面对沈溪炽热的目光,马怜羞怯得连耳根都红了,毕竟她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于未来有很多美好的憧憬,这对她来说就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虽然她对这一切都懵懵懂懂。
英雄和美人,总会发生许多故事。
沈溪看了看窗户方向,外面天色阴沉,感觉不出具体的时辰,只能大概判断天还没黑。
马怜识趣地道:“大人睡了两个时辰左右,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天黑了。”
宁静的小院里,马怜也不知具体时辰,只能是将大致感知告诉沈溪。
沈溪坐了起来,扶扶自己的额头,摇头道:“没想到一出来便是一天一晚。”
“大人为了朝事,辛苦了。”马怜非常体贴人,若是换作男人这么说,那就是阿谀奉承,不过由一个美娇娘说给沈溪听,就让人心中偎贴,感觉就像吃了蜜一般惬意,虽然沈溪也知道马怜只是在说客套话。
沈溪看着马怜,这下马怜连头都不敢抬了,只顾用手抚弄垂在胸前的秀发,娇躯微微颤抖。
沈溪顺手将她揽入怀中,问道:“这许久都没生炉子,不冷么?”
马怜躺在沈溪怀中,痴痴地看着情郎,星目里满是温柔,半晌后才摇头:“有大人在,怎会冷?之前身上都出汗了呢。”
不自觉的马怜带着一些女儿家的娇俏和调皮,这恰恰是沈溪最喜欢的态度,他一向认为女孩子应该用阳光开朗的一面来面对生活,而不是一直阴沉着脸。
沈溪道:“今晚无法留下来陪你,出来一天一夜,晚上怎么都要回去,不然有可能耽误正事。”
马怜轻轻点头:“大人出来许久了,朝事要紧,奴婢……妾身怎能挽留呢?大人……妾身永远记得您的恩情,下辈子就算当牛做马也会报答……”
沈溪没想到马怜会把话说得如此委婉动听。
在这件事上,明明自己占了大便宜,一个女儿家甚至连婚约都没有,就被如此草率收进房来,而且沈溪还无法给予一些应有的承诺,即便如此马怜还做出感恩戴德的姿态。
沈溪打量着马怜,察觉不出这女子身上带有任何不情愿。
沈溪心里慨叹:“这大概是这个时代所有女人的局限吧。就算带有一些开明思想,还是难以免俗。”
沈溪微笑着打量马怜,道:“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我再陪陪你,让厨房准备些酒食,稍后我跟你一起用餐,等上更时再走。”
“嗯。”
马怜低头羞赧地道。
随后她下榻去传话,走路略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坚持到了门口,叫来丫鬟仔细吩咐。回来后,马怜又殷勤地帮沈溪穿衣,就像个温柔娴静的小娇妻一样。
沈溪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喟叹:“没想到我沈溪有一天也会沉迷于美色……唉,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永远也当不成圣人。”
……
……
小拧子没有见到沈溪,只能回去跟朱厚照汇报,从中午一直要等到日落黄昏朱厚照醒来时才能把事情告知。
这让小拧子小半天心里都惴惴不安。
朱厚照睡醒后,还在由宫女侍奉梳洗,小拧子在旁将没找到沈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朱厚照显得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