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个确切的消息,不过看起来张永张公公应该能把司礼监中事做好。”
沈溪跟梁储、靳贵一起商议奏本,确定票拟时,梁储如是评论。
沈溪道:“叔厚兄觉得张永乃司礼监掌印之不二人选?”
“这怎么好说呢?”
梁储脸上带着避讳之色,“跟咱没多大关系,倒是之厚你这边应该听说一些风声,不知是何人?”
沈溪不由苦笑摇头表示不知,现在谁见了他都想问问这件事,偏偏他对此全不知情,因为朱厚照在这件事上并未跟外人透露过任何风声。
靳贵突然道:“会否从以前的老人中挑选?据说高公公呼声不低。”
沈溪未回答,倒是梁储思索之后摇头道:“不太可能,高公公能力太过庸碌了些,陛下若真有心找个人出来钳制内阁,绝对不会是高公公。”
梁储并不太赞同高凤回朝,便在于高凤跟太后张氏走得太近。
“总归等消息吧。”
梁储道,“朝野如此安静,别起什么波澜,要是保持太平无事,谁来当掌印太监,其实没差。”
……
……
司礼监到底跟内阁对接,外人可以不在意,但阁臣们不可能会对漠不关心。
但事实上沈溪确实对此事不太上心。
如梁储所说的,让谁来当司礼监掌印太监,对他来说没太大差别,不管朱厚照是否真的打算给他加个紧箍咒限制他。
“一两年下来,最后赚得个被抄家去司香的下场……唉,就这么回去守皇陵,我不甘心哪。”
沈溪小院内,张苑来找沈溪做最后道别,沈溪没有拒绝,张苑喝了两杯后便开始抱怨起来。
沈溪不想跟张苑说及朝事,但张苑对于自己东山再起还抱有期冀。
“七郎啊,咱到底是一家人,你让二伯上位,总比让别人坐上司礼监掌印的位置强太多……二伯到底没害过你啊。”张苑大言不惭道。
沈溪暗自冷笑,当初他领兵出塞,张苑私下里做了很多小动作,差点将他害死,好在一切都在他预料范围内,才没出事。
张苑并不得沈溪欣赏,什么沈氏血亲,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以这二伯的性格对自家人下手反而更凶狠些。
沈溪道:“你放心,五哥在顺天府的差事做得很好,如今算是小康之家,前几天听说还准备纳妾,女方家里还是书香门第,可惜不知怎的牵扯进河南贪腐官员的案子,暂时搁置了。”
“纳妾好啊……你作为弟弟,要多帮你五哥,最好让沈家开枝散叶,发扬光大。”
张苑一听眼睛瞪起来,他暂时没希望了,却希望自己的小儿子有出息,毕竟他另外两个儿子没本事,只有最小的五郎聪明能干,在顺天府当差,一帆风顺,现在已是从七品经历,也算是拥有一定实权。
沈溪摇头:“我不会干涉五哥的事情,如果他实在割舍不下,可以来找我帮忙,我不会袖手的。”
张苑叹了口气:“多亏有你这个弟弟,否则五郎哪里有现在的风光?罢了罢了,我这身体残缺之人,有何面目见沈家的列祖列宗?你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五郎他们,就当我死了吧。”
说完,张苑拿起酒继续喝,不再问有关自己是否有可能再度复出的问题,喝完酒便急匆匆走了,准备翌日清早踏上赶赴皇陵的旅途。
……
……
张苑走了没几天,沈溪的小院又有客人造访。
这位却是跟司礼监掌印太监之职息息相关之人,近年来首次在京城露面,第一时间便赶来拜访沈溪。
此人便是曾在弘治朝末期拥有极高威望的前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敬。
萧敬从香河县那边过来,他的拜访并不令沈溪有多意外,虽然之前沈溪一直说对有关朱厚照想找谁回来当司礼监掌印太监不清楚,他却知道在几个顾命大臣先后致仕,朱厚照想找个老成持重的老人压场子,显然此人不是资质平庸的高凤,而是萧敬。
“沈尚书,几年不见,您可还好?”萧敬见到沈溪后,态度非常客气。
以前二人地位相比较,萧敬要远远高于沈溪,虽然司礼监掌印太监不过是正三品的官秩。
不过现在二人已没法相比,萧敬没称呼沈溪为“沈国公”,大抵也能感觉到,现在沈溪在朝中的定位并非世袭勋贵武勋,而是文臣。
沈溪笑着跟萧敬见礼,将其请到小院正堂。
萧敬坐下来,感慨地说道:“几年不回京城,发现这边跟以前有极大不同。更加繁华了……沈尚书打理朝事有方。”
沈溪笑道:“萧公公过誉了……您怎回京城来了?可是得陛下传召?”
萧敬一怔,摇头苦笑:“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沈尚书您……七日前陛下派人跟老朽传旨,让老朽回来再当一任司礼监掌印,说是朝中暂且无人能胜任,还说让老朽回城后先找沈尚书您,先聆听一下您的教诲,再去面圣。”
沈溪大概料到朱厚照会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