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等十余人。
随后,仇钺假传安化王令,召何锦、丁广回城。
叛军部众得知安化王被捕,相继溃散。何锦、丁广二人单骑逃奔贺兰山,被林恒率部捕获,叛乱至此平息。
之前曹雄已派林恒前来,现在又把仇钺调来协同沈溪安顿军队,用意非常明显。
仇钺四十岁上下,显得很精干,之前仇钺是宁夏总兵府游击将军,跟林恒属同一官阶,随着此战建功立业,青云直上可期。
历史上仇钺因此封伯,领宁夏总兵职。
当然,历史是历史,沈溪到来后很多事跟历史不同,对于军功排序有自己的看法。
“……沈大人,您的兵马安顿在城西校场,那里地盘够大,足以安营扎寨,至于粮草和补给,曹总兵说了会给您供应……”
仇钺没有跟林恒一样上来就计较军功赏赐,而是帮沈溪安顿兵马,言语间体现出对沈溪的关心。
沈溪道:“谢过曹总兵好意,不过如今神英将军已带京畿兵马回朝,本官麾下很快也会动身启程回宣府。至于固原人马,不出意外的话会返回原驻地……稍后我会跟曹总兵打个招呼。”
仇钺惊讶地道:“大人,您刚到宁夏,就准备领兵回宣府?还让固原兵马也撤离……那宁夏镇安稳当如何保证?”
沈溪笑道:“有仇将军等人在,本官非常放心。以本官所知,地方上很多参与叛乱的官员和将领,都是为形势所迫,除了贼首外,剩下的人本官不会追究,相信陛下也会以宽仁对待臣民……”
沈溪给仇钺吃了一颗定心丸。
仇钺虽然名义上是武将一系,奉曹雄的命令前来办事,但其实仇钺跟曹雄属于军中不同派系。
曹雄是固原总兵,而仇钺是宁夏镇本土派,只是仇钺假意投敌,又跟曹雄所部暗中呼应,这才“将功折罪”,如果不是仇钺亲手擒获安化王,投敌的罪名很难被清洗,但现在仇钺却被作为此战最大功臣之一。
仇钺来见沈溪,其实有试探口风的意思。
仇钺对于参与安化王叛乱如今下狱等候发落的官员和将领,四处游走准备营救,仇钺想的是利用曹雄和杨一清的矛盾,建立起属于他的派系,进而成为宁夏总兵官,毕竟如今在所有候选人中,他的呼声最高。
仇钺得知沈溪宽仁的态度后,明显松了口气,连连颔首:“如此最好。”
多余的话他不敢多说,怕有人告知杨一清和曹雄,让他下不来台,毕竟以前宁夏镇兵马当下都被当作叛军,尚未解除审查,控制宁夏镇的乃是固原兵马,至于杨一清带的京营人马,大半由泾阳伯神英率领回朝去了。
杨一清作为新任宁夏巡抚,自然要留下来。
协助沈溪安营扎寨完毕,仇钺才离开。
等人走后,林恒也从总兵府那边接洽完毕归来。
……
……
沈溪领兵入城当日,不少人送来慰问品。
说是来送礼,其实都是打探沈溪口风。
谁都知道这会儿临时送礼意义不大,沈溪自己也牵扯进争夺军功的行列中,曹雄等人想让沈溪出来主持公道,其实更怕沈溪自己窃夺军功,只是因为现在他们跟杨一清为争首功闹得不可开交,才不得不过来征求沈溪的意见。
入夜后,总兵府和巡抚衙门都派人来请,说是为沈溪摆下宴席。
两边的人,沈溪都没接见,一直留在中军大帐,倒是张永心急火燎过来,急冲冲地道:“沈大人可真沉得住气,您到底赴哪边的宴,总该出去说一声啊。”
沈溪抬头打量张永,好一会儿才问道:“不如由张公公代替本官前去赴宴,不知意下如何?”
张永摇头苦笑:“沈大人可真会给人出难题,这去总兵府不是,去巡抚衙门也不是,难道咱家能一分为二?”
沈溪道:“连张公公都知道两边宴席不好赴,那作何要本官做出选择呢?现在两边都是为军功之事找本官,本官不想争,但也不想为他们做主,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张永问道:“那沈大人可想好怎么跟陛下上奏?”
“奏本正在写。”
沈溪道,“不过短时间内恐怕写不完,总需跟地方官员和将领先沟通过,之后本官还要见见安化王,审勘一下,到底哪些人参与到叛乱,为安化王摇旗呐喊,而哪些只是被迫参与其中。”
随后沈溪话锋一转:“本官有一件事,委托张公公去做。”
“何事?”
张永好奇地看着沈溪,隐约感觉沈溪让他做的事情不那么简单。
沈溪起身到帐门,吩咐带人把守的王陵之提高警惕,不要让外人靠近大帐,回来后对张永道:“本官到宁夏镇,各方势力都盯着,有人为军功,有人则是防备我所作所为影响太过巨大,比如说刘瑾……”
张永没好气地道:“沈大人不必拐弯抹角,直接说,让咱家作何便可。咱家并非不好说话,以前沈大人让咱家做的事情,咱家可有推搪过?”